新順1730

望舒慕羲和

歷史軍事

“咱太祖皇帝滅朱明,是報當年朱溫滅唐之仇。壹報還壹報啊,李唐家的江山被朱溫滅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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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大順在歐洲的第壹次亮相(四)

新順1730 by 望舒慕羲和

2022-12-9 22:04

  “媽媽,我們聽妳的。我們聽妳的,不會去殺戮。”
  慌張的士兵急忙如此說,看著伊麗莎白公主緩緩將抵在頭頂的手槍拿下來,這才松了口氣。
  而同時,心裏對於這位仁慈的主子,也就更加的認同。這是壹個連政敵都會仁慈的君主,對自己這些她的孩子、朋友,又怎麽會差了呢?
  三呼烏拉之後,伊麗莎白登上了馬車,叫人打開了馬車的車廂,在淩冽的寒風中站在馬車上,就像是壹面旗幟,指引著跟隨她政變的士兵,朝著冬宮進發。
  這些士兵的舉動,很快就傳到了軍營的團長那裏。
  團長聽到後,很正式地選擇了按照正規的途徑,把這裏發生的事傳遞上去。
  所謂正規途徑,那便是從事情發生到傳達給上層,至少需要壹天的時間。
  團長不參與政變,但選擇走“正規途徑”傳遞消息,其實也是在幫伊麗莎白。
  如果政變失敗,自己也沒有責任,畢竟駐紮在首都的“禁軍”,是不能輕易調動的。
  他沒有得到沙皇或者總理大臣的命令之前,按照規定是不能主動調兵的。
  因為,正規的法令沒有說,如果有人組織政變,尤其是在普列奧布拉任斯基軍團組織政變,團長應該做什麽。
  按照正規途徑,要先將這裏發生的事,遞交給上級。由上級遞交給陸軍部,陸軍部再傳遞給副總理大臣,再由副總理大臣轉交給刑偵事務衙門……
  團長確信,等到消息傳到的時候,可能慶祝新沙皇繼位的典禮都開始了。
  “鑒於這等意外情況,我們需要絕對服從上級的命令。在上級的命令沒有下達之前,所有人不能亂動!”
  “命令各個連隊集結,任何人不得外出。”
  團長確信,壹旦伊麗莎白政變成功,肯定會直接以沙皇的名義,向普列奧布拉任斯基軍團下達命令。
  到時候,軍團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彼得堡維持秩序。
  如果政變不成功,伊麗莎白失敗了,那麽現在掌權的人,也會向他們下達命令,抓捕伊麗莎白的余黨。
  這時候,什麽都不做,是服從命令。
  這時候,提前準備好,隨時出發,是將來向勝利者展現忠誠。
  目送伊麗莎白組織的政變隊伍朝著冬宮進發,軍團長悄悄畫了個十字,低聲道:“願聖母保佑您,伊麗莎白公主。”
  政變的隊伍,就像是遊行壹樣,半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壹些人看到馬車上、身穿騎兵軍服、仿佛彼得大帝轉世的伊麗莎白,紛紛站在路邊行禮。
  隊伍壹直快要到冬宮廣場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壹個人站出來攔住這支隊伍。
  很多行人,短短壹年內,已經見到了三次政變,早已習慣。甚至於商店也沒有關門,也不忙著跑回家躲避,而是站在道路兩邊,像看熱鬧壹樣看著政變的隊伍越來越靠近皇宮。
  馬車上,伊麗莎白仰頭看了看天空。在皇宮西邊的上空,時不時會有煙霧升騰,許久後傳來壹陣歡快的爆炸聲。那是大順的使節團在燃放煙花。
  劈裏啪啦作響的鞭炮聲,也讓這場政變可能出現的槍聲變得稀松平常。
  就在這時,遠處的街道上出現了壹支穿著俄國軍裝的軍隊。伊麗莎白微微壹怔,隨後停住了馬車。
  後面的士兵立刻上前,在伊麗莎白的馬車前列好了陣線。手中的火槍平舉,擊錘待發。
  而對面的穿著俄國軍裝的士兵並沒有留下來,甚至沒有展開隊形。
  對方越靠越近,原本還有些緊張的伊麗莎白,面上露出了笑容。
  他看到了對面隊伍最前面的那個穿著中尉軍裝的人,有黝黑的臉龐,還有壹雙明亮的眼睛。
  “孩子們,退後!那不是妳們的敵人。”
  士兵們順從地收起了火槍,伊麗莎白走下了馬車,在距離很遠的地方,朝著遠處趕來的那個黑人軍官伸出了手。
  漢尼拔徑直走到了伊麗莎白面前,單膝跪地,親吻了壹下伊麗莎白伸出的手背。
  “公主殿下,我……從中國回來了。我將誓死保護您。”
  伊麗莎白收回了手,沖著漢尼拔微微壹笑,說了壹句很平淡的家常壹般話。
  “已經十六年沒見了。妳還是老樣子。走吧,讓我們壹起前往皇宮,就像是當年妳帶著我去父親的辦公室壹樣。”
  微笑著拉起了單膝跪地的漢尼拔,伸出手整理了壹下漢尼拔胸前絲毫不淩亂的領口,然後伸出手,讓漢尼拔攙扶著登上了馬車。
  整合後的軍隊聯合在壹起,朝著皇宮進發。
  ……
  緬希科夫公爵府內,樂隊正在演奏大順的軍歌,但實際上調子卻是普魯士的弗雷德裏希皇頌。
  按照原曲的詞,論及節奏,應該唱到“俄國女皇已和法國結盟、神聖羅馬帝國背叛了我。俄軍攻入了普魯士,來吧讓他們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惹的……”
  富麗堂皇的大廳內,擺放了許多個桌子,完全不是俄國喜歡的法國上流社會的宴會模式。
  但配上桌子上幹凈晶瑩的瓷器、聞起來香氣撲鼻的菜品、在他們看來奇特的銀筷子,都讓這場宴會有壹種特殊的異國情調。
  這壹次宴會,大部分有頭有臉的彼得堡貴族都被邀請來了。相對於歐洲使節的宴會,大順使節團的邀請,其實級別更高,因為法國那邊最多算是公使,而大順使節團算是大使。
  劉鈺的這個侯爵,和拉謝塔迪侯爵的那個侯爵,也完全不是壹回事。
  能被邀請的人,相當有面子,相當於另壹頂皇冠認可的、有資格參加這場晚宴的認證。
  基本上相當於能擠進這場宴會,肯定等同於拿到了冬宮宴會的門票。
  奧斯特爾曼等幾個人,坐在壹張很靠近主位的桌子旁。
  對面是以法國大使為代表的各國駐俄大使,包括瑞典、奧地利、普魯士等各國使節。
  拉謝塔迪侯爵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深吸壹口氣,盡可能不去想外面的事,將懷表重新放回口袋裏。
  緬希科夫公爵府的大門處,兩個神色匆忙的人正在和門口迎賓的人進行交涉。
  “請您放我進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奧斯特爾曼伯爵大人。”
  迎賓的人壹臉微笑,拿著名單道:“如果您有邀請函,當然可以放您進去。但您並不在邀請名單上。而且……”
  迎賓的人像故事裏那種看人下菜碟的迎賓者壹樣,故意不懷好意地瞟了壹眼這幾個人的“座駕”,攤手道:“而且,想必您也不是貴族。連馬車都沒有。為了裏面諸位大人的安全,我是不能放您進去的。這樣吧,您可以將消息告訴我,由我去通知奧斯特爾曼伯爵大人。”
  來報信的人,是奧斯特爾曼安插在普列奧布拉任斯基軍團內的眼線,這時候急於將消息傳進去,可卻不能直接告訴眼前迎接的人。
  “事情緊急。我也不能將消息告訴妳,這是秘密。”
  迎賓的人似乎還是有些近人情的,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派人帶您進去。但這是高檔宴會,請您註意您的舉止。”
  說完,兩個衛兵過來,很自然地收繳了報信人攜帶的武器,護送著報信的人進了公爵府。
  但並沒有轉向正在舉辦宴會的大廳,而是在拐角處猛然將這個報信的人放倒,熟練地用繩索綁住了這個報信的人。
  報信的人掙紮了兩下,就被槍托打暈了過去,和前壹批來報信的人關在壹起,看管起來。
  很快,有人就來到了正在那主持宴會的劉鈺身邊,附在劉鈺耳邊小聲道:“鯨侯,又有報信的來了,已經被抓了。”
  劉鈺壹邊微笑著和那些俄國貴族、或是各國使節致意,敬酒;壹邊仍舊保持著微笑道:“都處理掉。免得日後麻煩,倒顯得那伊麗莎白和外國勢力勾結壹般。不要流血,裝在木箱裏,夜裏綁上石頭都扔河裏去。”
  “是。”
  接到命令的人迅速離開,劉鈺保持著微笑,沖著在場的賓客,說起了壹段往事。
  “在我抵達俄國之前,就知道壹些說法。說是俄國正在主持對瑞戰爭的元帥,是愛爾蘭人,在法國的愛爾蘭外籍軍團服役過;俄國的外交大臣,是威斯特伐利亞人,耶拿大學的肄業生;俄國的錦衣衛指揮使、女皇最信任的秘密警察頭目,是庫爾蘭人;俄國的工商業大臣,是荷蘭人……”
  短短的幾句話,讓宴會的氣氛頓時變了味。
  幾個俄國的老舊貴族,聽著這話,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坐在劉鈺附近那桌的奧斯特爾曼伯爵。
  這幾句簡單的話,就是對俄國現狀的壹種精準描述,掌握俄國真正權力的,竟然連壹個俄國人都沒有。
  奧斯特爾曼伯爵當然明白劉鈺說的“威斯特伐利亞人、耶拿大學的肄業生”說的是誰,這沒有什麽不愉快的,而是有些緊張地想知道劉鈺到底要說什麽。
  是不是在挑唆俄國的正統派和德國黨的關系?
  然而,劉鈺話鋒壹轉,笑道:“這讓我想起了我們國家的壹樁舊事。那還是兩千年前,秦國的時候。妳們當然知道,最終秦王統壹了中國,加冕為皇帝,卻應該不知道秦國的很多重要大臣,都不是秦國人。”
  “比如秦國的首相,是虞國的戰俘奴隸,用五張羊皮換回的;秦王的外交大臣,是魏國人,而且還是秦國最大的敵國;秦王的工程總監,是鄭國人;秦王的樞密院總理大臣,也是魏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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