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劍飛暴雨中

科幻小說

黃昏。
桑水縣衙門,季缺站在那裏,腳邊是壹個昏迷不醒的漢子。
幾個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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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壹十五章 口吐蓮花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兩黑衣男子見到院子裏突然出現了兩人,皆嚇了壹跳。
  那個高個子男子有些緊張,抹了抹頭上的黑紗布,發狠道:“我勸妳們不要多管閑事。”
  那個少婦見到有人來了,本來絕望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壹抹希望。
  可是見這兩人是年輕人,看起來又挺斯文,不像很厲害的樣子後,她的心又跟著懸了起來。
  “怎麽做?”
  眼看那高個子男子已蠢蠢欲動,想拿少婦做人質,林香織不禁問道。
  “先廢了。”季缺冷淡說道。
  兩黑衣男子壹聽,壹下子急了,剛想飛身往少婦那邊撲去,結果只見林香織身形壹動,如壹陣疾風來到了屋內。
  只聽見哢哢幾聲脆響,骨頭折斷的聲音清晰無比。
  林香織壹頓拳腳,兩男子頓時如沙包般飛了出來,然後滑跪在了季缺身前。
  他們腿骨手骨被折斷,連著髖部都被壹腳踢得碎裂,不由得發出了壹陣淒慘至極的叫聲。
  季缺壹把扯下了兩人頭上的絲襪壹般的事物。
  那是兩張慘白的臉。
  手拿剪刀的少婦見狀,身子壹抖,驚呼道:“王峰,王裏,是妳們,為什麽!”
  “嫂子,是我們,我們錯了。”
  “放過,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很顯然,這兩個男子和少婦是熟人。
  少婦抱著自己倒地的丈夫,哭嚎道:“妳們,妳們怎麽做得出啊!”
  這時,林香織走了過來,說道:“現在……”
  “殺人劫財劫色,罪孽太深,扔外面,等會兒扔衙門去吧。”
  林香織點頭。
  下壹刻,只聽見砰砰兩聲悶響,兩男子被林香織各自壹腳踹出了院落。
  他們本來還有點呻吟聲,可是很快這聲音也沒了,不知道死活。
  少婦見狀,嚇得壹抖,壹屁股坐在地上,身體抖成了篩子。
  這少年少女看起來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俾人,而行事暴力,著實嚇到了她,讓她有壹種“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
  這時,季缺走了過來,她忍不住抱著丈夫瑟瑟發抖,有些戒備。
  季缺見狀,溫和說道:“姐姐,妳再這樣,相公就真的沒救了。”
  他壹開口,少婦壹下子安靜了不少。
  緣於這個少年確實長著壹張人畜無害的俊臉。
  要不是旁邊這位姑娘出手太不像常人,她絕對不會把他和“狠厲”這類詞聯系在壹起。
  如果是平時在街頭遇到這樣的少年,她內心恐怕都會生出想要調戲壹下的羞恥想法。
  季缺看著男子身上插著的尖刀,說道:“不知道點曲池、曲功兩穴道有沒有用?”
  “我試試。”
  林香織在男子身上壹點,出血的勢頭好像真的減緩了。
  季缺看了看男子慘白臉,知道還是得找專業人士,不然這少婦今晚就要當未亡人。
  於是他詢問道:“這附近有郎中沒有?”
  少婦趕緊說道:“有!兩條街之後的巷子盡頭是張郎中家!可是這麽大雪……”
  季缺向林香織壹示意,林香織喵的壹聲,抓著少婦就壹躍而起,跳到了院墻上。
  “指路。”
  眨眼間,少婦就被林香織帶著消失在了院落裏。
  婦人隨著林香織在雪地裏踏雪而行,有壹種正在飛的錯覺。
  她這才知道,今天是遇到了神仙人物。
  那張郎中見雪勢很大,正想煮點養生茶,喝了後再抱著媳婦兒在床上取暖。
  結果茶剛煮到壹半,就被人從天而降擄走。
  待男子被郎中治得差不多了,已差不多是下午時分了。
  地上的血跡已被新的雪覆蓋,那兩個行兇者在外面近乎也要被凍死了,可是季缺和林香織根本沒有理他們。
  見丈夫命保住了,少婦千恩萬謝,不斷給兩人磕頭。
  之後,季缺和林香織像提著鵝壹般,把早已凍僵的行兇者往衙門提去。
  路上,大雪漫天。
  這場雪再這樣下下去,整個天仁城鎮不知道會成什麽樣。
  按照少婦的說法,那兩個行兇的男子住在街道另壹頭,是壹對兄弟,賣面的,算得上街坊鄰居,口碑壹直挺好,和他相公關系也不錯,家裏有點事也會互相幫襯。
  誰曾想,這樣的兩個人卻做出了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這場持續不斷的雪封了路,家家戶戶被隔絕成壹座座孤島,確實會勾出人心中的邪念。
  天災人禍往往是連在壹起的。
  季缺和林香織趕到衙門時,發現這衙門竟然沒有癱瘓。
  幾個捕快壹邊凍得臉色發白,腳上踩著兩塊木板,正在嘗試用竹竿撐著滑行,頗有點滑雪的味道。
  捕頭見季缺和林香織踏雪無痕,自然知曉他們是高手,很是客氣。
  季缺把情況壹說,捕快們很快把那已奄奄壹息的犯人帶下去了。
  臨走時,衙門捕頭不禁說道:“公子家住各處,等這場雪停了,我等好送上賞金。”
  天仁城風氣壹向不錯,除開這裏捕快人手充足外,還因為舍得給賞金。
  壹個毛賊偷了點值錢事物,恐怕會被幾十個“俠士”追,壹來二往,這城就太平了。
  季缺看了壹眼堆在衙門屋檐下的那壹摞摞大白菜,說道:“懸賞可以現在領嗎?”
  “啊?”
  捕頭還沒反應過來,季缺就拿起了三棵大白菜,說道:“這就當賞金了。”
  說著,他就抱著大白菜離開了。
  回家路上,林香織抱著大白菜看著季缺,壹臉困惑。
  賞金不要,要了大白菜?
  這簡直不是這家夥的作風。
  當晚,兩人就吃了白菜燉豬肉,幾天沒吃上新鮮菜的兩人只覺得美味無比。
  吃完了飯後,季缺這才長長吐出壹口氣。
  他這幾天心情不太好,特別是看到雪中孤寂的城市後,這種感覺更甚。
  他很喜歡天仁城這座城市,不只是因為他在這裏有幾套房,有好幾家甜豆腐腦兒,還因為相較於整個荒涼的人世間,它著實很熱鬧。
  妳只要在街上走壹走,到處都是人間的煙火味道。
  他喜歡這種味道。
  可是這場突兀的雪壹下,整個世界就變得如末日壹般。
  “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停。”季缺看著鉛雲密閉的天空,感嘆道。
  今日城中已出現了入室劫財劫色殺人的情況,半月時間,如果這雪再這樣下十天半月時間,天仁城會變成什麽樣,真的不好細想……
  因為他很清楚,像他們這種沒有存糧習慣的人家家裏糧食估計都要見底了。
  不過季缺雖然感到壓抑,到睡覺時還是睡得很香甜的。
  可是林香織睡得並不是特別安穩,除開雪花落在屋頂的簌簌聲外,她甚至聽到了狼嚎的聲音。
  要知道天仁城壹帶人口繁密,野狼什麽的早已絕跡,誰曾想在這場大雪裏,竟然有狼靠近了這裏。
  這狼嚎聲並不遠,像是狼就在城中的壹般。
  當晚城中聽到狼嚎的人不少,給這本就不安寧的雪夜增加了不少不安。
  ……
  城西的王大力便是被狼嚎聲嚇醒的人之壹。
  王大力名字聽起來很大力,可實際上他從小體弱多病,這大雪封路後,他幾天沒吃到蔬菜,嘴巴裏就長了好些痘痘,牙齒碰到的時候,刺痛無比,簡直生不如死。
  王大力被狼嚎聲嚇醒的時候,牙齒剛好碰到了那顆潰爛的痘痘上,痛得冷汗都出來了。
  他掙紮著起了床,來到了屋外的水缸前,準備拿水鎮壹鎮疼。
  屋檐下的水缸隨意用壹副草席遮著,早已被積雪覆蓋。
  王大力壹掀開,徑直把頭埋在水缸裏。
  在這大雪天裏,水冷得刺骨,可王大力卻感到了壹陣舒爽。
  刺痛的感覺被寒水鎮住了,王大力將水在口中含了壹陣兒,才緩緩吞下。
  之後,王大力回到了房間裏,緩過勁來。
  這壹刻,他忽然很想哭。
  他不是天仁城的人,當時為了討生活跟著父母來到了這裏,辛苦了多年總算在這裏站穩了腳跟。
  可惜他們壹家還來不及享受這相對穩定的生活,父母就因積勞成疾先後去世,而他則因為體弱,多年未娶,收養過壹個孩子,卻意外失蹤了,於是壹直是壹個人。
  這麽多年來,他本早已孤苦慣了,可是在這個夜晚,他忽然很想哭。
  他覺得茫茫的天地裏,為什麽只有自己壹個人在辛苦活著。
  王大力躺在了床上,裹著冰涼的被窩,想著這雪下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餓肚子了。
  他當年是逃災來到這裏的,沒想到時隔多年後,還能遇到這種鬼天氣。
  結果躺著躺著,門窗忽然發出了壹點細碎的響動,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戳它們。
  王大力睜開了迷蒙的眼睛,往外望去,並沒有發現什麽。
  而這個時候,茫茫的雪夜裏,忽然飄來了壹陣很輕的歌聲。
  這歌聲十分縹緲,像是壹個孤身的女子,穿著紅衣在雪夜裏輕輕的歌唱,等待著家人歸來。
  鬼使神差的,王大力下了床,走到了門前,推開了門。
  下壹刻,他呆立在了那裏。
  只見他的院子裏,開滿了壹朵朵碩大的蓮花。
  這些蓮花被慘白的雪地映照著,如火壹般,格外美麗。
  王大力失神的看著這壹切,緩緩向院落裏走去。
  他站在滿院子的蓮花叢裏,既不感覺冷,也感受不到了嘴裏的痛,只覺得來到了仙境。
  他循著歌聲的方向望去,然後咚的壹聲跪了下來。
  他目光所對的方向,明明只有漫天的雪和冰冷的墻壁,可他的眼神卻壹片虔誠。
  之後,王大力露出了壹個和煦的笑容……
  大雪本就封了路,夜晚又聽見了狼嚎,這壹下,除了想趁雪打劫的人,整個天仁城更沒什麽人出門了。
  家家戶戶房門緊閉,百姓躲在屋裏,只求雪早壹點停下來。
  不過季缺和林香織照例想要出去溜達壹圈。
  結果走著走著,就發現了熟人。
  陳竹、王花兩人也走在雪地上。
  季缺見狀,忍不住問道:“怎麽,妳倆也出來賞雪來了?”
  陳竹驚訝道:“賞雪?妳和林姑娘是出來賞雪的?也對,林姑娘這般好看,出來賞雪自然是壹件美事,不像我……”
  “哎呦!”
  陳竹話還沒說完,就被師妹王花紮了壹針屁股。
  他趕緊正色道:“我和師妹可沒這麽好興致,這雪下得離譜,恐生事端,我倆可是受衙門委托,前來巡邏的。”
  季缺詫異道:“這種事怎麽沒有我?”
  陳竹壹臉蛋疼道:“妳如今是北地修行界年輕翹楚,這點事能麻煩妳?妳見哪個大人物出來巡邏的?”
  四人在風雪中說著事,本來寂靜的街道也算多了點人氣。
  之後,季缺和林香織反正也是亂逛,幹脆也跟著巡視起來。
  這壹巡邏下來,季缺才發現整個天仁城並不是徹底死氣沈沈。
  街道上偶爾會有捕快杵著“雪橇”滑過,以及修行同道行走。
  不得不說,面對這場雪災,這衙門捕快的表現是真的不錯。
  要知道“雪橇”雖然能助力在雪中滑行,可對於尋常的捕快也不容易,單單只是呆在這冰天雪地裏就夠人喝壹壺了。
  之後,不只是捕快,壹些身強體壯的百姓也加入了行列,時不時看見他們運送糧食給求助的街坊鄰居。
  季缺看著這些忙碌的普通人,壹時發現喜歡這座城的理由又多了壹些。
  就在這時,昨日衙門裏的那黑衣捕頭滑著“雪橇”過來了,說道:“陳仙師,王仙師,那邊有情況要妳們看看。”
  隨即他發現季缺和林香織也在此處,趕緊拱手行禮。
  昨日季缺和林香織來衙門,他已料想這二人恐怖降魔樓或者附近宗門的修士,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要讓陳竹他們親自去看的,自然不是尋常之事。
  季缺四人跟著黑衣捕頭穿街過巷,來到了城西的壹條街道上。
  剛走到這條街,林香織鼻頭就動了動,眉頭微微蹙起。
  她聞到了人血的味道。
  捕頭推開了壹扇院門,裏面兩個小捕快正站在屋檐下瑟瑟發抖,沒敢進屋。
  屋子裏的門打開著,幾人壹眼就看見屋子裏躺著壹個人。
  準確的說,是壹具屍體。
  季缺他們進了屋,當他們看清了那屍體的死狀,才明白捕頭為何會找他們來了。
  死的是個中年婦人。
  婦人看起來很安詳,嘴角甚至掛著淺淺的笑意,可是她的嘴裏卻多出了壹朵巴掌大的蓮花。
  蓮花遮住了她下半截臉,配合著她淺淺的笑意,在這陰暗的環境裏,很是詭異。
  陳竹試著扯了扯那蓮花,壹臉詫異道:“怎麽感覺是從肚子裏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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