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劍飛暴雨中

科幻小說

黃昏。
桑水縣衙門,季缺站在那裏,腳邊是壹個昏迷不醒的漢子。
幾個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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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三十六章 當我看向床底……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從進入這宋宅到現在,季缺四人發現這些紙人並沒有多少攻擊性,除開被燒時會掙紮,被砍時會慘叫外,和尋常紙人並沒什麽區別。
  就是太多了,多得人頭皮發麻……
  此時,宋宅外已經又來了兩名雲雪宗的弟子。
  他們來得晚壹些,而他們的任務只是接應。
  雲雪宗辦事,並不是沒有條理的。
  季缺他們壹旦發現裏面情況有變,就會放出顏色不壹的煙花示警,進而制定後續計劃。
  那些趴在墻頭的紙人看得這兩弟子頭皮發麻,可是裏面的同門並沒有放出煙花示警,證明還沒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
  老實說,不管是雲雪宗,亦或是雲雪宗這壹帶由於靠近大城天仁城,宗門本身實力不俗,所以向來太平。
  這些詭異之事以往恐怕十年都難遇壹次,所以雲雪宗內年輕弟子並沒有太多經驗。
  可以說,季缺這壹年多經歷的事,約等於雲雪宗所有年輕弟子這幾年遇到的怪事總和。
  那方臉師兄已算是經驗老道了,五年前跟著壹位供奉處理過兩次怪事,在宗門內已算得上經驗豐富。
  要找更有經驗的人,除開白靈霜這種壹直歷練修行的天驕外,就基本就是有壹定權力的上層了。
  貿然讓那種人出動,會顯得雲雪宗“空虛薄弱”,而季缺這種隱藏天驕,剛好是最佳人選。
  發現那些紙人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而是會封路後,雲雪宗的三名弟子不禁更加緊張。
  方臉師兄眼神微冷,讓自己冷靜下來,鎮定道:“繼續走。”
  越往東邊走,地上的紙人就越少,初始堆積得足足壹人高的紙人堆,現在只是鋪滿了地面。
  因為下雨的原因,不少鋪在地上的紙人被水淋濕之後,臉上的妝都花了,有種七竅流血的感覺,更顯驚悚。
  特別是那些掛在後院柳樹上的紙人,在風雨中搖晃得就像是壹只只吊死鬼。
  前方,就是宋宅的廚房了。
  廚房的門開著,地面散落著幾個紙人,對於季缺四人來說,已經麻木了。
  可不知為什麽,季缺總覺得趴在屋梁上那幾只,總給人壹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然後他們看見了第壹個人。
  死人。
  很難形容這樣壹具屍體。
  這應該是壹個男人,整個屍體已經扁了,就像是用大錘兇猛錘擊了無數次,直至變成很薄的壹層。
  血肉和那藍色布衣黏在壹起,看起來特別惡心。
  這人應該死了不少天了,不少蒼蠅在上面盤旋著,發出嗡嗡的聲響。
  方臉師兄眉頭皺起,兩名師姐已忍不住想吐了。
  而季缺則拿起了屋內長條木桌上的壹只籃子,發現裏面還裝著幾只蘋果。
  這蘋果看起來還挺新鮮。
  走走看看了這麽久,季缺也有點餓了,於是拿起蘋果啃了起來。
  他壹邊啃,壹邊觀察著那已經成肉片人的屍體。
  片刻之後,他發現自己正被三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
  季缺反應過來,解釋道:“師兄師姐們別介意,妳們知道我這人反應慢,並且壹害怕就想吃東西。”
  說著,他又拿起了第二個蘋果。
  看見這壹幕後,兩女壹男壹頓無語。
  特別是方臉師兄,已然確定了季缺就是個愛吃東西看熱鬧的。
  這裏的紙人已經少了不少,不似剛才那種舉步維艱,必須用劍開路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下了雨的原因,這後院給人壹種陰氣很重的感覺。
  季缺壹連吃了兩個蘋果都沒有發現蟲子之類的,確定了今天自己這運道還行。
  而其余三人的狀態卻不好。
  因為這些被淋濕的紙人,眼睛花成壹團,總給人壹種很陰險的在算計妳的錯覺。
  進入宋宅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雲雪宗的三個弟子壓力很大,特別是那兩個師姐,脾氣已經漸漸變得暴躁起來。
  “我們要在鬼地方呆多久?”
  “我們要找的東西到底在哪裏?”
  “我總覺得這地方要出事。”
  ……
  自從進入這廚房起,這兩位師姐的話不知不覺變得多了起來。
  季缺建議道:“這裏沒什麽線索,我們先出去吧。”
  這時,那大屁股就看著季缺,埋怨道:“妳壹個小門房,就是個累贅,憑什麽命令我們?別以為長得好看,我們就任由妳差遣!”
  說著,方臉師兄和另外壹個師姐也看向了季缺,眼中明顯多了埋怨的情緒。
  季缺不動聲色,沒有理他們,直接出了廚房,順手拿走了最後壹個蘋果。
  這屋子有古怪,自從進入這屋子後,這三人的情緒都變得很不穩定。
  不得不承認,不管是那幾乎成肉餅的屍體,還是那些不懷好意的紙人,都會給人壹種巨大的壓迫感。
  再加上這場不符合時宜的雨,天空昏暗無比,更增加了這種陰森的氛圍。
  人在這種情況下情緒確實很容易出現變化。
  發現季缺站在外面啃蘋果後,兩女壹男跟著走了出來,內心不由得生出了壹股無名火。
  即便這少年再好看,他們都想打對方壹頓。
  特別是那位方臉師兄。
  累贅!
  小白臉!
  小白臉何德何能,能引起白師妹的關註!
  該死!
  方臉師兄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這種憤怒有點突兀,但是他還是忍不住。
  結果這時,只聽見啪的壹聲清脆聲響。
  方臉師兄臉壹斜,壹臉錯愕,兩師姐嚇得壹激靈,張大了嘴巴。
  緣於就在剛剛,季缺給了對方壹耳光,聲音清脆。
  方臉師兄勃然大怒,剛想發飆,結果季缺忙道:“抱歉,有蒼蠅。”
  結果這時,真的有蒼蠅在方臉師兄臉附近飛舞。
  唰的壹聲,方臉師兄壹劍將蒼蠅斬落,劍法幹凈利落。
  他再想對季缺發飆時,發現已沒了剛才那無名怒火,腦袋反而變得清明了些。
  這壹耳光,倒還打醒了他。
  於是他只是警告了季缺幾句,而兩師姐被這壹耳光嚇了壹跳,那種煩躁的情緒也消減了不少。
  這時,季缺看向了數百步外壹處比較闊氣的二層木樓,說道:“那裏看起來像是這宅子主人的住所,倒挺別致。”
  大屁股師姐順著季缺的視線往那壹看,忽然驚呼道:“有人!”
  季缺眼睛微瞇,目光穿透了這片陰雨,落在二層樓某個窗口前。
  那裏,模模糊糊有壹個身著黑衫的男子站在那裏。
  “還真有人。”季缺忍不住說道。
  不知為什麽,他說那個“人”字時,語氣有點重。
  發現有人在那裏之後,不管是季缺,還是雲雪宗的三名弟子都沒有急著向前。
  他們來這裏有救人這壹項安排,但是從那黑衣男子的表現來看,已說不清對方是不是人了。
  那名男子就站在二樓的窗前,在陰雨中只剩下了壹個影子,如剪紙壹般。
  沒過多久,那名黑衣男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那扇窗戶前。
  這時,大屁股師姐不禁問道:“那是宋家家主?”
  沒有人回答她。
  因為這個問題這時確實沒法回答。
  如果對方真的是宋家家主的話,那多半已經不是人了。
  不過因為這個“人”的存在,四人總算找到了壹個目標,避免了毫無目的的遊蕩。
  方臉師兄在此時忍不住說道:“除了廚房裏剛剛那具屍體外,其余的人呢?宋家少說也有上百口人吧?就算死了,屍體扔在了哪裏?”
  季缺挑了挑眉,道:“會不會被某些東西做成肉餅吃了?”
  說著,他啃完了最後壹口蘋果,將蘋果核隨手扔在了院子裏。
  雲雪宗三人聽見季缺所說的話,又想起了剛剛看到如肉餅壹樣的屍體,只覺得胃裏壹陣翻騰。
  更讓他們錯愕的是,季缺說這種事時,居然能壹邊吃著蘋果壹邊描述。
  這家夥,真是反應慢半拍?
  季缺見狀,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反應……”
  方臉師兄搶答道:“不用說了,妳反應慢半拍,這表情很合情合理。”
  他開始思索,白師妹讓他觀察這家夥可能不只是因為他長得英俊,師父能讓他來,可能也不全是因為他有後臺。
  隱隱約約中,是這個反應慢半拍的小門房讓他們情緒保持著穩定。
  也許,這就是師父的深意,讓他們不要急?
  這時,大屁股師姐緊張道:“那余師兄,現在該怎麽辦?”
  無論是誰,在這堆滿了紙人的雨天裏,看見壹個神秘的黑衣男子,都會產生畏懼心理,即便季缺也是如此。
  這是人的天性,就和前世看恐怖電影壹樣。
  可看恐怖電影,和被扔進恐怖電影裏的感受是完全不壹樣的。
  方臉師兄拿著羅盤躊躇了壹陣兒,開口道:“等下妳們跟緊我,壹不對勁就發紅色煙花。”
  紅色煙花代表著危急,方臉男子自認為這地方邪氣並不算太濃郁,他即便不能全身而退,撐到救援來還是可以的。
  “好!”
  之後,四人很快向那棟二層樓走去。
  只是這個時候,三名雲雪宗的弟子明顯比之前更加緊張。
  季缺壹臉面癱的看起來很不正常,可因為他們已熟悉了他反應慢半拍的設定,就顯得很正常。
  那個壹身黑的男子只站在窗前露了那壹下臉,帶來的壓迫感已經超出了那些紙人很大壹截。
  越接近那二層木樓,周圍的紙人好像就越少了。
  這時,雨勢不算大,卻也不算小,落在四人身上,就像是要起了壹層霧。
  季缺跟在大屁股師姐後面,發現對方肩膀的衣衫都變得半透明起來。
  走過壹個拱形的門洞之後,那座二層木樓所在的院落便呈現在眼前。
  古松、花圃,再加上壹方湧著活泉的池塘,看得出主人頗有品味。
  只是那些隨意散落在池塘裏的幾只紙人,卻破壞了這份美感,這院落平添了不少陰森。
  而這種陰森之感,在那通往二樓的木梯前達到了極致。
  只見這還算寬敞的樓梯兩側,整整齊齊跪著兩排紙人,看起來就像是在迎賓壹樣。
  如果跪在這裏的是大雨天需要愛心人士援助的落魄姑娘,那畫面定然十分美好。
  可如果是紙人的話,那就是另壹種感覺了。
  這種類似燒給死人的紙人排在那裏,總給人壹種這樓梯通向陰曹地府的錯覺。
  四人很快變成壹條線,由方臉師兄打頭陣,緩緩向樓梯上走去。
  想到之前那個詭異的黑衣男子恐怕就在樓上,所有人都很緊張。
  而就在樓梯轉彎的時候,前面的師姐腳壹滑,帶出啪的壹聲響。
  大屁股師姐就跟在她身後,嚇得徑直往後壹跳,直接落入了季缺懷裏。
  季缺用手托著對方的翹屁股,將其移開,有些無語。
  這種時候,就忌諱人嚇人。
  這兩位師姐心理素質不過關啊。
  不過下壹瞬間,他的眼睛不不由得微微瞇起,緣於他註意到了壹個細節。
  大屁股師姐往後跳時帶翻了旁邊壹只紙人,而這只紙人並不是中空的。
  裏面是人!
  那應該是壹個家奴,臉色鐵青,皮膚皺起,兩只眼睛凸出,像是驚恐的看著他們,直看得人頭皮發麻。
  剛剛那位差點滑倒的師姐忽然也發現了這狀況,嚇得壹聲怪叫,連退兩步,哢嚓壹聲又壓壞了另壹只紙人。
  裏面又有人!
  “安靜!”
  方臉師兄警告道。
  驚慌失措的兩位師姐逐漸安靜下來。
  壹陣妖風刮來,斜雨打在了窗紙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響。
  季缺忍不住暗自感嘆道:“原來那些消失的家奴都在這裏啊。”
  這些跪在樓梯兩排,壹直蔓延到二樓的紙人,每壹個裏面都裝著壹具屍體。
  這些屍體呈現出的狀態很詭異,那就是整個人皮是皺的,就像是打濕後隨意揉捏的紙壹般。
  這麽壹嚇之後,雲雪宗三名弟子鬥誌銳減。
  這時,大屁股師姐可能因為害怕的原因,繼續往季缺身上靠,說道:“余師兄,怎麽辦?”
  季缺退後壹步,躲開了她的大屁股,並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
  方臉師兄拿著寶劍,說道:“別給我亂,自己嚇自己。”
  是的,從進來到現在,他們就沒遇到過什麽攻勢,這兩師妹竟然能謊成這樣。
  說著,他露出了壹個“這隊伍真不好帶。”的表情,繼續往樓上走去。
  之後,兩師姐硬著頭皮跟上,季缺走在最後。
  他猜測,“主人”應該就在樓上了。
  樓梯之上是壹段長廊,站在這裏可以看見整個宋宅的後院。
  如果沒有那些紙人的話,這裏的風景其實真算得上賞心悅目。
  可惜先不說遠處的那些紙人,就走廊上這跪成壹排的家夥,就讓人有壹種很強的壓迫感。
  它們排成壹排,就像是刑場上那些等待被處決的犯人。
  想到這些紙人裏面裹著的屍體,除了反應慢半拍的季缺外,其余三人臉色都有些白。
  幾步之後,之前那扇黑衣人所在的窗戶就在眼前了。
  方臉師兄三人手中劍捏得很緊,蓄勢待發。
  窗戶後並沒有人,那是壹個應該是會客廳的地方。
  廳裏鋪著暗紅色的毛毯,這樣的布置,往往代表著家主人有錢且講究。
  季缺壹邊思索著,壹邊跟著三人進入了這間會客廳。
  進入裏面後,光線更顯黯淡。
  廳裏正中央的墻壁上掛著壹幅觀音像,從那泛黃的紙張底色可以看出是古物。
  觀音畫得很好,甚至比較傳神,給人壹種慈悲安寧之感。
  只是季缺很快發現,觀音腳下的祥雲中,有壹些類似眼睛的紋理。
  乍壹眼看去,就像是那雲朵中藏滿了混沌的眼珠子。
  當然這都是壹掃而過的細節。
  會客廳之後,是壹條回廊,兩側是兩個房門。
  這兩間房的某壹間,應該就是屋主人居住的場所了。
  空氣中彌漫淡淡的灰塵,仿佛壹層薄薄的細霧。
  方臉師兄手持著寶劍,神色凝重,緩緩推開了左側那間房門。
  左邊這間屋子不是臥房,而是書房。
  裏面擺著不少架子,架子上則是各式各樣的古董。
  季缺看了壹眼,暗道:“這得值多少銀子?”
  不知是古物太多還是什麽原因,這間屋子裏即便沒有紙人,卻依舊顯得鬼氣森森。
  仔細搜索了壹番,發現裏面並沒有人,於是四人就將目光聚集在了右側那間屋子。
  這是二樓最後壹間房了,如果之前那黑衣男子還在的話,只可能在這裏。
  想到之前那個黑衣人站在窗前的陰森樣子,三人都感到了壹股從腳底板竄起的寒意。
  在季缺的眼中,他們整個人的狀態就像是壹根緊繃的弦,給人隨時都要崩斷的感覺。
  這還是倒黴事遇少了,壹點都不抗壓的表現。
  這壹次,方臉師兄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推門時的動作要緩慢得多。
  吱呀壹聲,厚重的房門被緩緩推開,露出了裏面的場景。
  那是壹間臥房,看起來像是女人住的。
  床上的輕紗帳因為風的灌入,飄動起來,仿佛女鬼身上的衣裳。
  四人小心翼翼進去了,發現這房間比他們想象中要大得多。
  屋子裏有紙人。
  紙人不再只有跪姿的,還有站姿的,紙臉上的表情依舊浮誇,看起來像是服侍屋主的下人們。
  季缺偷偷把紙人掏出壹個洞,偷窺了壹下。
  發現這些紙人裏面沒有屍體,而是中空的。
  屋子中的那張大床上,繡花被子攏起,仿佛裏面躺著人壹般。
  於是乎,三個雲雪宗弟子互相看了對方壹眼,沒有任何猶豫,唰唰唰三劍向那被子刺去。
  劍光閃爍,被子被絞得粉碎,下面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沒有人,除了十來只紙人外,之前那名站在窗前的黑衣男子並不在這裏。
  “難道跑了?”大屁股師姐有些緊張道。
  吱呀壹聲,方臉師兄將緊閉的壹扇窗戶推開了。
  暗沈的光線落入屋子裏,涼風也吹了進來,那散落的紙人跟著輕輕搖晃起來,就像是要活了壹般。
  方臉師兄三人擺好了劍陣,仔細檢查了壹遍,然後方臉師兄突然將目光移向了床底,咳嗽了壹聲。
  聽見他的咳嗽聲後,兩位師姐立馬反應了過來,緩緩向那裏逼近。
  如果這屋子還有能藏人的地方的話,好像只剩下床底了。
  就在這時,方臉師兄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了季缺,道:“妳來。”
  此時季缺正看著窗外,發現這屋子後面也是壹方小池塘。
  只是在陰雨天氣裏,池塘的水顯得有些暗沈,看不到底。
  聽見方臉師兄的話後,季缺轉過頭來,壹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是要他趟雷啊。
  這時,那大屁股師姐站了出來,有些緊張道:“師兄,還是我來吧,他武器都沒有。”
  說著,她吹燃了壹個火折子,俯下了身子。
  從她那全身僵硬的程度來看,應該很緊張。
  季缺覺得,這大屁股師姐人還行。
  火折子的光將昏暗的房間照亮,但是光線沒照到的地方不禁顯得更加昏暗。
  大屁股師姐趴在地上,額頭冒著細汗,往床下壹照。
  “鬼!”
  下壹瞬間,她忍不住發出了壹聲怪叫,火折子徑直掉在了地上,人也往後倒去。
  另外兩人見狀,瞬間提劍向床沿斬去。
  只聽見嘭嘭嘭壹陣脆響,劍光亮起,梨花木床木屑紛飛,床沿被撕開了好多道口子,就像是壹條條撕裂的傷口。
  連續斬出十多劍後,方臉師兄帶著人往後退去。
  中途踩碎的壹只紙人,帶出了壹聲刺耳的尖叫聲響。
  她們之所以進屋沒有想著第壹時間撕掉這些紙人,壹是這種紙人壹路上還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攻擊性,二就是這種聲音。
  在這種環境下突然聽見這種慘叫,很容易讓人情緒失控。
  結果這時,他們看到了更為可怕的壹幕。
  那就是季缺那個小門房忽然蹲下了身子,往床底探去,跟中邪了壹般。
  “別去。”大屁股師姐大叫道。
  “沒事。”
  這時,季缺半邊身子已鉆了進去,只留下了壹個渾圓的屁股輪廓在外面。
  方臉師兄拿著劍壹臉緊張道:“妳看到了什麽!”
  看他的架勢,壹旦季缺情況有變,他的劍就會毫不留情的往季缺身上招呼。
  結果這時,季缺從裏面爬了出來,手上還多了壹面銅鏡。
  在三人惶恐的目光中,他對著鏡子整理了壹下額前稍顯混亂的發絲,說道:“是壹面鏡子。”
  大屁股師姐這才反應過來。
  如果這下面是鏡子的話,那剛才她看到的是她自己?
  看著季缺手上那面銅鏡,三人都靠了過來,發現還真是。
  這面不小的銅鏡裏很快映照出了四個人的臉,大屁股師姐趕緊整理了壹下自己紛亂的發式,另外壹位師姐看著季缺英俊的容顏,而方臉師兄則壹臉黑線。
  緣於這鏡子裏自己的臉像是更方正了,關鍵是和季缺的臉放在壹起,顯得特別醜。
  我有這麽醜嗎?
  就在所有人的註意力都放在這面鏡子上的時候,方臉師兄突然身體壹斜,嘭的壹聲摔倒在地。
  他還來不及發出尖叫,那從床下冒出的手已用力壹扯,轉瞬就將他扯向了黑暗的床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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