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劍飛暴雨中

科幻小說

黃昏。
桑水縣衙門,季缺站在那裏,腳邊是壹個昏迷不醒的漢子。
幾個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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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壹十四章 讓蠢妹妹痛苦懊悔!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當晚,痛失三千兩白銀的季缺嘮叨了半夜,終於在林香織怨念的眼神中睡了過去。
  昏昏沈沈中,季缺發現自己來到了壹片野樹林裏。
  這時天地壹片昏暗,前方朦朦朧朧有些火光,他不由得靠近了過去。
  之後,他發現,那是陳竹、王花、靈玉大師三人正圍在壹團篝火旁烤地瓜吃。
  看到這壹幕,季缺忍不住放松了下來。
  反正每次看到這三人,他都會感到輕松愜意。
  特別是陳竹,看到他那地中海的發式隨風飄蕩著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笑。
  結果這時,四周的樹林忽然變得陰暗起來。
  然後季缺就看見,壹尊神祇忽然聳立在了眼前。
  不,準確的說,是匍匐在他眼前。
  祂實在太大了,如山嶽壹般,帶著巨大的壓迫感。
  這神祇的臉龐壹時分不清男女,周身隱隱有聖潔的光輝閃動,給人壹種慈悲之意。
  這時,壹陣混沌不清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就像是無數嗓子啞掉的人擠在壹起用力的說話,聽得人很不舒服。
  緊接著,季缺心頭壹震,瞳孔收縮成了兩個漆黑的點。
  這時他才發現,那神祇身上長滿了人臉。
  這些人臉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有垂垂老者,也有年輕青壯,有的面色惶恐,有的卻發瘋了壹般大笑著……
  它們密密麻麻擠在壹起,像是長在神祇的體內,又像是壹個個被鎖在裏面的囚徒,拼了命的想從裏面爬出來。
  原來那些混沌不清的聲音,就是裏面的人臉發出來的。
  這樣的龐然大物,這樣荒誕可怖的畫面,很容易讓人產生巨大的恐懼感。
  季缺也不例外。
  就在這時,旁邊的篝火壹陣晃動,他趕緊扭頭去看。
  只見之前坐在火堆旁的陳竹三人,早已變了模樣。
  他們身體怪異的扭捏著,就像是三根指頭,壹臉冷漠的杵在那裏。
  下壹刻,他們面向了那尊神祇,眼神中布滿了虔誠。
  神祇擡起了山嶽般的身子,臉上露出了壹個笑容。
  這笑容看起來十分慈悲,在季缺眼中卻有壹種虛假之感,仿佛是有幾條無形的絲線在拉扯他的面部肌肉,才形成了這樣壹個笑容。
  這個時候,神祇出手了。
  那只手只有三根手指,卻大得出奇,每壹根手指如柱子壹般。
  “指頭,祭品。”
  冷漠的聲音輕輕飄蕩著,帶著巨大的恐懼感,淹沒了季缺。
  因為陳竹等人面對那近乎致命的手掌,躲都不躲,依舊壹臉虔誠的看著這尊慈悲的神祇。
  “等等!”
  眼看那手掌要把三人壓成肉泥,季缺猛的驚呼了壹聲,坐了起來。
  直到這時,他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只是做了壹個夢。
  只是這個夢太過真實,他甚至記得那尊神祇身上的壹張張臉的模樣。
  季缺搓了搓臉,有些驚魂未定。
  他漸漸反應過來那是什麽了。
  風蓮神女?
  傳聞中,有六根指頭的風蓮神女。
  他之前在桑水縣見過祂的神像,當時就是那般不詳且詭異。
  可是那神像和夢境中的祂比起來,就太多弱小了。
  季缺站了起來,長長吐出壹口氣,調整著思緒。
  外面的夜色壹片深邃,雪花簌簌的落在地上,偶爾能聽見雪層壓斷樹枝的聲響。
  他實在弄不懂,為什麽會在這個雪夜裏做這樣壹個夢。
  想著陳竹三人變成了三根怪異手指的模樣,他就壹陣心悸。
  難道陳竹他們出事了?
  不會吧,他們又不是自己這般倒黴,怎麽可能這麽容易中招?
  而且他知道,這段時間三人壹直呆在降魔樓裏陪靈玉大師養傷,並沒有去哪裏。
  降魔樓裏降魔者雲集,總不能呆在那裏被沖了吧?
  雖然這般想了,不過季缺依舊不放心,於是壹大清晨,就去降魔樓那邊打探消息去了。
  就在他往城外走的時候,白靈霜剛好急匆匆的回到了白府上。
  她陰沈著臉,壹路走過被白雪覆蓋的回廊。
  這個時候,白露正和白夫人在廳堂裏聊天。
  白露離家前,白夫人壹直嫌這小女兒整日吃吃喝喝,修行不用功,特別是這兩年還學會了氣人,可真當她出門學藝後,她反而覺得這偌大的白府空蕩蕩的。
  心裏苦悶得每日飯都要少吃幾碗,沒事就找自家老爺白圖城的茬。
  白圖城壹時頭大,沒事白日就去外面和朋友飲茶圖個清凈,到了晚上就睡覺裝死。
  自家夫人什麽都好,就是嘮叨起來,能讓人恨不得打她壹頓,把她弄成啞巴。
  於是白露這次回來,白夫人頗為歡喜,沒事就拉著她說話。
  所以即便白露的學藝表現依舊平平無奇,她甚至聽出了偷奸耍滑,她依舊沒有過多責備。
  結果這時,本來母女倆其樂融融的氛圍被壹股寒意打破。
  白靈霜頂著壹身風雪來到了廳堂裏,向母親行了壹個禮後,就冷淡的對白露說道:“小妹,多久回來的?”
  白露答道:“昨日啊。”
  白靈霜說道:“聽聞妳在宗門內交了新朋友,怎麽不告訴姐姐我壹聲?”
  聽著兩姐妹的對話,白夫人壹時覺得不對勁。
  怎麽有種要吵架的感覺。
  白露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說道:“姐姐妳太忙了,我自然不敢打擾。”
  白靈霜冷淡道:“這就是妳和壹個門房廝混在壹起的理由?”
  這時,白夫人神情壹下子緊張起來,說道:“什麽門房?什麽廝混?”
  白靈霜回答道:“回母親,小妹在雲雪宗學藝,有沒有偷懶就不說了,不過幾月時間,竟和門中壹個小門房混在壹起。”
  “門房,男的女的?”白夫人神情慎重道。
  “當然是男的,這次她拋下我自己回來,就是和那門房走在壹起,中途在外幾夜,不知有沒逾矩?”
  “什麽!”
  白夫人壹下子激動得站了起來,茶水灑在胸口衣衫上都沒有察覺。
  自己這小女兒即便懶惰了點,胸平了些,可也算姿色天然、天生靈骨,可別被壹個門房拐跑了。
  白露反駁道:“什麽逾不逾矩的,我倆挺好的,根本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妳還想做過分的事?”
  “妳還想做過分的事?”
  白夫人和白靈霜異口同聲道。
  這妹妹竟真的想過那種事,白靈霜心頭壹時不是滋味。
  而白夫人則驚出壹身冷汗。
  這壹刻,她竟不由自主想起了季缺那個後生。
  當初白靈霜說幹脆自己代替姐姐應了那門婚事,說這樣對兩家人都好,反正她也想過日子,她當時覺得這丫頭是瘋了。
  為了多偷懶,多胡吃海喝,竟生出這麽離譜的想法。
  而如今,白夫人竟有些後悔沒有仔細考慮這個想法。
  如果真這麽做的話,白家對季家是真的沒什麽虧欠了,就是委屈了小女兒。
  可是季缺再怎麽平庸,可到底是故人之後,白夫人對他印象也行,頗有禮數,長得也俊,總比這半路鉆出來的什麽門房靠譜吧?
  她可聽過不少不懂事的千金和夫人跟著馬夫、門房、花匠跑了的荒唐傳言。
  這時,白靈霜不禁說道:“妳難道就不想想,他接近妳,是不是別有用心?”
  “什麽別有用心。”
  白露見母親神色壹下子變了,壹時覺得有點孤立無援。
  “他為什麽這麽巧來雲雪宗,為什麽會在那時候找上妳?妳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在我這裏圖謀不到好處,才會對妳這笨丫頭下手。”白靈霜壹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在她的心裏,自然是季缺在她這裏幻想不成,於是才會對妹妹白露生出“歹意”。
  白露反駁道:“妳胡說,季哥哥去宗門和妳有什麽關系?妳說他專門來找我的還有可能,以我的了解,他對妳並不上心。”
  說到這裏,她壹時有點羞澀,又十分自信。
  哼,我和季哥哥同為甜黨,哪輪得到妳這吃辣的在這裏自作多情。
  白靈霜只覺得壹股火氣直沖天靈蓋,嗔道:“妳放屁!他沒事專門來找妳,圖什麽?圖妳胸平,圖妳吃得多?”
  白露用手抹了抹鼻子,據理力爭道:“哼,妳還真說對了,胸平不平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可我們還真的想壹起多吃兩碗甜豆腐兒呢。
  他總不能是想和妳吃那麽變態的辣豆腐腦兒吧?”
  白露從小到大,很少反抗白靈霜,因為好不容易反抗過幾次,全部以失敗告終。
  可這壹次,她卻要據理力爭。
  因為自從決定出門學藝那壹刻起,她就覺得自己算是真正的大人了,有的東西可以謙讓,有的卻不能,即便對方是自己的至親姐姐。
  白靈霜很少遇到這種情況,壹下子氣得腦袋發懵,不由得看向了自家母親,說道:“母親,這事妳來評評理。”
  白夫人疑惑道:“等等,這門房到底是誰?怎麽感覺妳們之前就認識。”
  白靈霜氣悶道:“還能是誰,自然是那不長眼的季缺了!”
  聽到這個答案後,白夫人反而松了口氣,暗自嘀咕道:“哦,原來是季賢侄啊。”
  這時,白靈霜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初始以為他知進退,結果沒想到是個死皮賴臉、癡心妄想的貨。”。
  白露反駁道:“妳放屁!我不準妳這麽說季哥哥,妳憑什麽這麽說他?”
  白靈霜冷笑道:“怎麽,妳以為他是對妳動了心才來討好妳?
  憑他收了我四千兩銀子,卻依舊惦記著我;憑他在我這裏討不到好處,才會去找妳。說來說去,妳只是個被利用了的蠢貨!”
  白露秀眉微蹙,壹壹反駁道:“銀子的事我早就知道,幾千兩銀子抵別人家救命之恩,說來說去那是季哥哥不計較,理不理虧妳自己清楚;退婚後,季哥哥提都沒提過妳,更別說惦記著妳了,倒是和我吃了好幾次飯,逛了好幾次街,之後才有去宗門的事。
  這件事和妳有半文錢的關系。”
  楞了壹下後,白靈霜回過味來,壹臉錯愕道:“什麽,妳們之前就搞在壹起了?”
  白露說道:“什麽叫搞在壹起了?對啊,就算搞在壹起了吧,和姐姐妳有什麽關系?”
  “他以前和我有婚約,妳還敢做這種事?”
  “明明是婚約已解除了,我才去找的他。”白露壹臉單純道。
  這時,白靈霜輕輕搖了搖頭,不敢置信道:“好啊,原來是早有預謀。妳從小爭不過我,就故意用這種方式惡心我、氣我?”
  聽到這裏,白夫人壹時有些茫然,暗自疑惑道:“這說法,怎麽有種閑書裏孽緣的感覺?”
  這時,她發現大女兒正盯著自己,壹下子真不知道該如何表態了。
  是的,她最開始對季缺是有些微詞,畢竟和白府相比,太門不當戶不對。
  可她不算以勢壓人的主兒,聽聞白靈霜用銀子解除了婚約後,對季缺還是有些愧疚的。
  這事本來過就過了,可就害怕比較。
  和壹個忽然冒出來的門房相比,季缺這個故人之後壹下子就顯得靠譜起來。
  於是面對大女兒的凝視,白夫人眼神壹下子茫然起來,說道:“我好像忘了提醒廚子要多做飯,家裏的大小飯桶都回來了,可別不夠吃。”
  很顯然,這事她真不想像以前壹樣,完全附和白靈霜。
  這時,妹妹白露已壹臉錯愕的反駁道:“姐,妳臭美我知道,卻不知道妳能臭美成這樣。我和季哥哥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和妳壹個吃辣豆腐腦兒的有什麽關系?還故意惡心妳。”
  白靈霜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行,妳反正認準了他對我沒想法,我也不想讓妳難堪,就那樣吧。”
  “可是妳要知道,那個書生再如何對妳花言巧語,終究是個平庸之人,妳被壹時的表象迷惑,想和他在壹起,終歸是會後悔的。
  俗世皆講門當戶對,何況修士。”
  白露認真道:“那也是我倆的事,和姐姐妳有多大關系?”
  聽到這裏,白靈霜只覺得胸口被壹塊石頭砸中壹般,煩悶無比。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隨即,她不由得嘲弄道:“行,妳既然這麽不聽勸,那就別怪我以後看不起妳。”
  這時,為了讓白露難堪,她不禁補充道:“說來說去,他即便打點了再多銀子,最多也只能茍在宗門內當壹個不中用的門房而已。”
  結果白露卻壹臉崇拜道:“那是在妳眼裏。我覺得季哥哥絕非凡人,比妳想象中厲害多了。”
  “比如?”白靈霜壹臉不屑道。
  “比如這次我遇到了麻煩,是他幫的我。還有,他這次過年拿的可是雙倍工錢,是宗門裏面最高的,證明宗門很看好他!”
  聽到這裏,白靈霜都要吐血了。
  壹個雜役拿個雙倍工錢有什麽可顯擺的,這人得膚淺到什麽程度?
  事實上,要不是擔心給季缺太多容易暴露他的身份,薛長老恨不得給季缺這個門房發十倍,二十倍。
  不,直接壹百倍工錢。
  壹時間,白靈霜面對白露,有種壹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
  特別是對方那不屑的語氣,甚至讓她有些記恨在心。
  於是她決定了,會讓白露這個蠢妹妹對今日所說所做的壹切痛苦懊悔。
  說來說去,這蠢丫頭在季缺那個書生那裏,不過是自己的替代品罷了。
  壹時間,白靈霜眼睛中有光芒閃爍。
  是該讓這蠢蛋丫頭看清現實了。
  這樣做雖然有點殘忍,可是沒辦法,不讓她認清現實,她永遠不會長大,以及看到那個不知進退的書生的真面目。
  她會讓她看到,那個她口中了不得的“季哥哥”,在自己面前是怎樣壹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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