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太子妃求見,妙玉要進宮?
朕在紅樓當暴君 by 榻上參禪
2025-5-7 16:08
當夜,李崇宿在薛氏別院,
壹夜無話。
翌日清晨,李崇離開薛氏別院,返回紫禁城。
薛寶釵淚眼婆娑,執手依依不舍。
李崇伸手替她拭去面上淚痕,笑道:「過幾日朕還來,妳好生待著便是。」
「嗯,臣妾等著陛下。」
嘴上雖然這麽說,可薛寶釵拽著李崇袖子的那只小手,還是拽得那麽緊,還是沒有松開的意思。
李崇嘆息壹聲,將薛寶釵樓入懷中。
「這幾日,妳若是待著無聊了,不如在池子邊的葡萄架下,設壹涼榻,自然妙用無窮。」
薛寶釵目露疑惑之色,問道:「有什麽妙用?」
李崇剛想說那個倒掛葡萄架的典故,想想還是算了,昨晚都沒說,現在他都要走了,
說這個做什麽?
他笑道:「月圓之時,朕和妳躺在葡萄架下,說不定能聽到牛郎織女的夫妻夜話呢!」
民間傳說,七夕之夜,躲在葡萄架下的男女情侶,能聽到牛郎織女,相會之時說的悄悄話。
薛寶釵玉面緋紅,柔情似水的雙眸,看了眼李崇,心說這種民間傳說,陛下竟然也知道。
只是不知道,等到明年七夕,她和陛下躺在葡萄架下,能不能聽到牛郎織女,說的那些悄悄話呢?
還有牛郎織女說的悄悄話,會不會也像陛下昨夜說的那樣,讓人家聽了,又是羞,
又是好奇,還有些小期待呢?
李崇樓著薛寶釵的纖纖細腰,過了好壹會,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李崇登上禦攀,浩浩蕩蕩的壹行人漸漸遠去,薛寶釵立於薛氏別院門口,雙眼含淚,
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
等到皇帝的隊伍,都已經看不著了,薛寶釵還是站在那裏,癡癡地望著,幾乎化身望夫石。
李崇回宮之後,自然有無數的政務在等著他。
他在武英殿批閱折子,便整整批了壹天,壹直握著朱筆的右手,都有些酸麻了。
賈元春母親和弟弟的事情,李崇本來想著告訴賈元春,先給她打壹針預防針,免得她到時候過於傷悲。
後來壹想,算了,等她知道了再說吧!
便在這時,戴權來報,說太子妃張嫣求見。
李崇壹楞,心說她怎麽來了?
這四年時間,改變了很多人,卻唯獨不包括太子妃張嫣。
四年前,太子李琮身故之後,張嫣先是在皇陵守喪百日,然後回到太子東宮繼續服喪。
兩年零三個月,喪期滿了之後,張嫣依舊是壹身喪服,繼續為太子守喪,直至如今。
李崇曾經親自過去勸過幾次,其兄張也曾經勸過無數次,可惜都沒有什麽效果。
沒法子,李崇甚至下詔,讓其父從長安趕至京城,讓他去東宮,好好勸勸他女兒,結果張嫣仍然不為所動。
算了,既然勸不動,那便隨她去吧!
李崇甚至以為,張嫣會為太子守壹輩子喪,守壹輩子寡。
沒想到,她今兒竟然走出東宮,竟然來武英殿了。
不壹會,身著壹身孝服,身材婀娜纖細的張嫣,輕移蓮步,緩緩走入殿內。
進殿之後,張嫣盈盈下拜。
不等她拜下去,李崇便疾走兩步,壹把拉住了張嫣的手腕。
入手滑嫩細膩,還是和四年前壹模壹樣。
只不過,現在的李崇,不會再臉紅,不會再眼神躲閃,不敢看他嫂子了。
看著面如觀音,眼似秋波的張嫣,李崇輕聲問道:「嫂嫂今日來此,可是有什麽事?」
「陛下,臣妾想在東宮內修建壹座佛堂,還請陛下禦準。」
依照大幹禮制,太子喪期壹過,太子妃張嫣便不能繼續住在東宮了,她得遷去宮外居住。
李崇在宮外,也給她賜了壹座大宅子,可她就是不去,李崇也不好強迫她,只能讓她繼續住在東宮,繼續為太子守喪。
現在她又要在東宮內修建壹座佛堂,這是打算出家修行,壹輩子長伴青燈古佛了嗎?
不到二十歲的年紀,正是壹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就這麽荒廢在佛堂裏,豈不是太可惜,也太殘忍了。
李崇心下稍有不忍,想要勸勸張嫣,但他心裏清楚,張嫣要是能勸得動,也不至於到了現在,她還仍然是壹身孝服。
見李崇壹直不說話,以為皇帝不同意,張嫣緊忙解釋。
「臣妾有壹位舊友,名喚妙玉,乃是帶發修行的出家人,近日她師父沒了,她又無處存身,臣妾想著修建壹座佛堂,供她修行,有她陪著,臣妾的日子也能好過壹些。」
李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不是妳要出家啊!
只要妳不出家,什麽都好說。
對了,妳剛才提起了誰?
妙玉!?
是那位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的妙玉嗎?
在原著裏,在金陵十二釵裏,妙玉無疑是壹位極為出彩的人物。
她出身世宦人家,才華馥郁,品位高雅,奈何塵緣未了,不潔不空,最終卻落了個被強盜擄去,美玉蒙塵的悲慘結局。
若是能讓她進宮,壹邊帶發修行,壹邊陪著太子妃張嫣,豈不是壹件兩全其美的大好事嗎?
想至此處,李崇點頭道:「修建佛堂的事情,朕允了,不過佛堂不是三兩日便可以建好的,那位妙玉師父,先讓她在西門外的牟尼院住著吧!
壹7
說到這裏,李崇話鋒壹轉,道:「至於嫂嫂妳,朕給妳想了壹個更好的去處。
自從四年前,胡玄機死了之後,太後便日日驚懼,寢食難安,整個人都有點瘋瘋癲癲的,朕身為人子,常常為此憂心不已,
嫂嫂若是有暇,不如搬到慈寧宮去住,替朕照顧太後,不知嫂嫂意下如何?」
胡太後殺太子,張嫣視其為仇,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才能稍減心頭之恨。
而現在,皇帝竟然讓她,去照顧她的大仇人?
張嫣不由得大怒,她正要出言拒絕,突然,她整個人便楞在了那裏。
她與胡太後的生死大仇,皇帝自然是清楚的。
再說了,皇帝曾經親口答應過她,會讓她為太子報仇的。
難道說,皇帝不是讓她去照顧那個賤人,而是讓她去親手報仇?
想至此處,張嫣眼圈壹紅,如水的雙眸,瞬間便真的化作兩汪水澤。
見張嫣美目含淚,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李崇笑道。
「嫂嫂,殺人不過壹刀,乃至數刀之事,而殺人誅心,卻能壹直殺,壹直殺,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個不用朕多說了吧?
李崇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這四年裏,他也曾動手打過胡太後那個賤人。
剛開始打胡太後的時候,李崇還挺解氣。
可是後來他發現,每次胡太後挨打的時候,她那張狐媚子臉上,表情不是痛苦,也不是害怕,而是壹臉的享受。
更誇張的是,每次他打完胡太後,第二天胡太後都會變得容光煥發,甚至是妖冶魅惑,好似年輕了好幾歲。
李崇讓戴權問過,貼身伺候皇太後的太監才知道,每次他打完胡太後的那天夜裏,胡太後不僅不會再做噩夢,而且都睡得很好,睡得很香甜。
這怎麽能行?
朕打妳這個賤人,是為了讓妳痛苦,而不是讓妳享受,更不是讓妳快活的。
從此之後,李崇便再未動過胡太後,而是轉為殺人誅心,讓胡太後每日生活在驚恐和痛苦之中。
張嫣雙眼含淚,點點頭,道:「臣妾明白,臣妾會好好照顧她的。」
在說到『好好照顧」這四個字時,張嫣壹字壹頓,可謂咬牙切齒。
李崇沒有再說什麽,轉頭吩附小桂子。
「送太子妃去慈寧宮,以後慈寧宮諸事,皆由太子妃壹言而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