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馬小虎

都市生活

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我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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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惡丐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

2025-4-27 22:54

  雖然無奈,但我也沒別的辦法。
  只好簡單收拾了下,便打車直接去了東站。
  東站是哈北最早的火車站,屬俄式建築。
  據說,是清末年間,老毛子在哈北建造的。
  我到時,老吳頭兒正在站前大門口,蹲在壹個棋攤前,看著熱鬧。
  壹見我過來,他立刻起身。
  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往火車站裏走。
  “幹嘛去?”
  我急忙問說。
  “去站官屯兒……”
  站官屯兒名字聽著有些小。
  但實際,卻是我們省壹個很大的城市。
  在2000年之前,他還有壹個響徹江湖的名稱,賊城。
  壹聽去那裏,我立刻問說:
  “去那兒幹什麽?”
  “賭啊!妳答應過我,替我賭壹局,贏壹個人!”
  我是答應過老吳頭兒。
  但我怎麽也沒想到,這人竟不在哈北,而是幾百公裏外的站官屯兒。
  “換個時間吧,我最近有事!”
  壹周之後,就是我和黃澤的賭局。
  可現在,賭資我還沒準備好呢。
  老吳頭兒壹聽,立刻轉身瞪著我,說道:
  “妳個小老千,是不是想耍賴?妳還想不想我教妳彈骰子了?快,別啰嗦。今天去,明天回!”
  我無奈。
  面對這個老家夥的威脅,我是壹點辦法都沒有。
  從哈北到站官屯兒,需要七個小時的綠皮車。
  雖然不是春運,但火車站,依舊是人山人海。
  好不容易上了車,我便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心裏盤算著,壹周後的賭局。
  以及,要怎麽搞掉錢老八。
  這個人,就是個兩面三刀的攪局者。
  有他在,早晚會壞事。
  火車開動,我本來正昏昏欲睡。
  就聽車廂裏,傳來壹陣吆喝聲。
  “花生瓜子火腿腸,啤酒飲料礦泉水嘞,來,腿收壹下……”
  我聽著,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剛有的困意,又被打斷。
  小推車剛走,我再次準備閉上眼睛。
  忽然,就聽老吳頭兒和別人說道:
  “妳是丐幫的?”
  丐幫?
  我再次睜開眼睛。
  就見壹個四十多歲的乞丐,正站在我們的座位旁。
  他頭發老長,蓬頭垢面,衣衫襤褸。
  渾身上下,散發著酸臭的味道。
  脖子上面,還有個碗口大的腫包。
  看著,就讓人心底泛寒,想離他遠壹些。
  老吳頭兒問他話,他也不答。
  壹伸手,沖著我們這排座位上的人開始乞討。
  我旁邊坐的,是壹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她雖然壹臉嫌棄,但還是給了壹塊錢。
  乞丐也不說謝,把手伸向了老吳頭兒。
  老吳頭兒瞟了他壹眼。
  在兜裏摸索半天,摳出壹枚壹毛的硬幣,遞給乞丐。
  “喏,拿去吧……”
  看了壹眼硬幣,乞丐不接。
  他還是不說話,手依舊伸向老吳頭兒。
  很明顯,他這是嫌少。
  老吳頭兒白了他壹眼,嘟囔道:
  “不少了,妳壹天要的,比我賺的都多。我給妳點就不錯了……”
  見老吳頭兒不肯再給。
  這乞丐也不說話。
  他忽然上前壹步,對著座位間的桌板。
  壹彎腰,“邦”的壹聲,便磕了壹個響頭。
  這聲音很大。
  嚇的周圍人不由向後靠著。
  而他的額頭,也都磕的通紅壹片。
  接著,又朝著老吳頭兒伸手。
  老吳頭兒眼睛壹瞪,直接說道:
  “哎呦,嚇唬我?我還就不怕這個!”
  老吳頭兒倔勁兒上來了。
  “就壹毛,愛要不要!”
  可老吳頭兒壹說完。
  這乞丐對著桌面,“咣”的壹下,又磕了壹個。
  接著,再次看向老吳頭兒。
  老吳頭兒壹梗脖子,說道:
  “妳把腦袋磕碎了,也就這壹毛!”
  老吳頭兒和這乞丐杠上了。
  乞丐還是壹言不發。
  壹彎腰,就聽“咣咣咣”三聲響,他竟連續磕了三個。
  三個頭磕完,額頭上已經青腫壹片,血絲也滲了出來。
  這種場面,讓本就無聊的旅客充滿好奇。
  壹個個都站了起來,看起了熱鬧。
  老吳頭兒剛要再說。
  忽然,過道上又過來壹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乞丐。
  他手上纏著幾層紗布。
  壹到老吳頭兒跟前,便把紗布壹層層揭開,把胳膊露了出來。
  這壹露,周圍看熱鬧的人,不由的發出壹聲驚呼。
  就見他胳膊上,血跡斑斑。
  手腕上面,還有壹個血洞,看著特別滲人。
  年輕乞丐看著老吳頭兒,央求道:
  “老爺子,多賞點兒吧!”
  話壹說完。
  也不等老吳頭兒有動作。
  就見他從兜裏掏出壹個長長的鐵釘。
  把胳膊直接伸到老吳頭兒的面前。
  拿著鐵釘,對著胳膊上的血洞,就紮了下去。
  “啊!”
  車廂裏,有膽小的人,忍不住驚叫。
  更有看不下去的,直接把頭扭了過去。
  拔出釘子,年輕乞丐沖著老吳頭兒,繼續乞討。
  “老爺子,再不賞點兒,我這條胳膊,可就撂妳這兒了……”
  這兩人的乞討方式,完全就是脅迫,幾乎等於硬搶了。
  我轉過身,朝著車廂另外壹頭看去。
  就見車廂的末端,還有兩個乞丐模樣的人。
  正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這面發生的情況。
  看來,這是遇到群丐了。
  再不給,這倆乞丐肯定都會過來的。
  我便掏出五塊錢,遞給乞丐,漠然說道:
  “我們是壹起的,別管他要了……”
  年輕乞丐立刻沖我微微鞠躬,笑呵呵唱道:
  “這位老板貴人相,長相英俊又大方。要是再給咱五塊,壹定發財又健康!”
  說著,我還沒等說話。
  這乞丐便把胳膊伸到我跟前,拿著釘子,似乎還要紮。
  我又拿出五塊,遞給他,說道:
  “錢給妳,武把式就算了……”
  “得嘞,老板發財!”
  接過錢,兩個乞丐又去別的座位討要。
  只是走之前,那個中年乞丐,惡狠狠的瞪了老吳頭兒壹眼。
  見我給了這倆乞丐十塊錢,老吳頭兒皺著眉頭。
  壹臉不滿的看著我,不甘心的說道:
  “小子,妳知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妳就給他們錢?他們是西行惡丐,靠的就是武乞。我老吳頭兒,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老吳頭兒壹臉憤然的和我嘮叨著。
  我當然知道,他們是怎麽回事。
  當年和六爺走南闖北。
  關於丐幫,自然聽過見過,打過交道。
  我在前面說過。
  江湖之中,分為三教九流,五花八門,七十二行。
  七十二行又細分為三百六十種小行。
  而八門當中。
  則分為明八門,暗八門。和內八門,外八門。
  我所在的千門,屬於外八門。
  我看前面有讀者評論,說千門又叫彩門。
  這點是不對的。
  彩門屬於明八門。
  指的是過去走江湖,變戲法兒的。
  和千門,完全是兩個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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