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的喝聲讓周圍小弟的恐懼的心裏短暫消失,望著半跪在地上的張炎,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大喊著再次沖向了張炎。
好虎架不住群狼,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盡管張炎的醫學修為晉升到壹段醫師的境界,但人就心有余而力不足,望著前方拿著匕首沖過來的小弟,張炎下意識的擡起手臂抵擋。
鋒利的彈簧匕首劃過張炎的手掌,壹絲絲鮮血順著張炎的手指流出來。
鮮血的流失沁入了張炎手指上的赤紅血戒指,突然壹道紅光閃現,壹股巨大的反彈之力將面前的少年彈射出去,少年身子踉蹌的倒飛出去,壹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眼神呆滯的躺在了地上。
這些少年什麽時候見過這種陣勢,慌忙的停下沖過去的腳步,站在原地,朝著自己的大哥望了壹眼。
剛才的壹幕被王亮真真切切的看在眼中,心裏同樣吃驚,望著已經受傷切疲憊不堪的張炎,拿著木棍走了上去,指著張炎的鼻子惡狠狠的道:“張炎,今天妳王哥給妳壹次機會,以後別再讓我在向陽高中遇見妳,要不然老爺見壹次打壹次,現在妳放了我兄弟,今天的事情就算作罷,我放妳們安全的離開。”
做事留壹線,以後好相見,帶來的六十多名小弟居然沒有制服張炎,王亮顯然也猜出了張炎的實力不壹般,這才放棄了原有的要求。
王亮做出了讓步,張炎不想與對方拼個妳死我活,他死了沒有關系,可白素還在自己身邊,張炎不希望她出現任何的情況。
在白素的攙扶下,張炎站起身子,與王亮冷眼相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若不是有白素在我身邊,今天就算死在這裏我也不會答應妳的要求,妳的兄弟三個小時之後就可以動彈了,白素,我們走。”
張炎的話讓白素心裏壹暖,眼淚再次滾落而下,攙扶著受傷的張炎朝著人群之外走去,望著擋路的王亮的小弟,張炎回頭問道:“怎麽,還要繼續下去嗎?”
“給我讓開。”對著自己的小弟壹喝,原本擋著張炎去路的兄弟讓出了壹條通道。
望著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王亮心中很不是滋味,張炎那壹雙沈淪的雙眼深不見底,仿佛壹個深淵,在他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大哥,就這麽放他走了嗎?”望著離開的張炎,小六子圍了過來掃興的問道。
“他的傷已經很嚴重了,難不成我們還要殺了他不成嗎?”
王亮等壹行兄弟在操場上足足等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所有的小弟從能動彈,王亮跟自己的把子兄弟和小弟說了些道謝的話後,眾人紛紛離開了操場。
“師哥,張炎真的那麽難對付嗎?”教學樓的樓頂,蕭湘和冰情站在上面,望著剛才昏暗燈光下壹幕,冰情忍不住失聲問道。
蕭湘不會不回答冰情,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張炎到底有多厲害,他實在不清楚,但剛才發生的壹幕也讓蕭湘對張炎審視起來。
向陽高中不是蕭湘壹家獨大,勢力復雜,至於王亮不過是蕭湘讓金錢買回來的打手,若是沒有錢的存在,估計王亮根本不會受制於自己,這些青春熱血的少年,比起社會上的混混還要難對付的多。
“師妹,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
白素攙扶著張炎離開了操場,步行闌珊的回到了別墅,將張炎送回了臥室。
見到再次受傷的張炎,龐焉眼淚如同雨點般落在地板上,邊哭便說道:“張炎,妳以後能不能註意點,我不希望妳有事。”
“呵呵,龐焉,瞧妳說的,我不是好好的嗎?”
白素心裏愧疚,要不是自己壹時大意被對方抓了把柄,張炎也就不會受傷,龐焉壹哭,白素也跟著哭了起來,諾瀾,納蘭梅在得知張炎受傷的消息後,也紛紛走進他的臥室探望。
張炎的臉上十分的憔悴,面色蒼白,衣服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跡,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留下了壹道細長的口子。想到張炎為白素付出的壹切,心裏不禁為之感動。
在張炎的身上,納蘭梅看到了壹種其他男人沒有的執著,為了自己的女人,他甘願冒死,誰要是成為張炎的女人,這壹輩子註定是幸福的,她不禁有些慶幸自己當初答應了張炎的要求,同時也羨慕龐焉,能成為張炎的第壹個女朋友。
幫張炎包紮了傷口,將他安置在舒服的大床上,見到張炎臉色紅暈起來,眾女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為了避免影響張炎的傷勢,龐焉坐在床邊悉心的照顧,望著安然睡去的張炎,龐焉也趴在了張炎的壹旁很快的睡去。
第二天壹早,張炎睜開雙眼,感覺著自己體力充沛的身子,很是好奇的解開了手掌上包裹的紗布,驚奇的發現昨天手掌上細長的口子消失不見,心頭為之震撼,就算在厲害的醫生也不可能做到這壹步,看著手指上血紅的戒指,在聯想起昨天白天赤紅煙霧的場景,和晚上與王亮小弟激戰時突然冒出的紅光,張炎越來越好奇在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本青銅色的戒指變成了血紅之色,異常的艷麗,在其上面似乎有著壹股強大的波動,具體是什麽,張炎不得而知,既然是商家供奉的祖傳之物,想必不是普通的貨色。
望著坐在床邊趴在妳枕頭上的龐焉,張炎挪了挪身子,手臂同時彈出來到了龐焉的腋下,用力壹拉將龐焉拉入自己的懷中。
感覺到壹股力道撕扯著自己,龐焉正與反抗,睜開眼睛的那壹刻,望著眼前熟悉的面孔,臉蛋上浮起壹抹淡淡的憂傷問道:“張炎,妳好點了嗎?”
望著滿臉傷心的龐焉,張炎不打算隱瞞對方,晃了晃自己孔武有力的手臂,將解開紗布後白皙的手掌放在龐焉的面前笑著說道:“妳看看我現在的情況像是有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