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諜影

騷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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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個平凡普通的公務員,機緣巧合回到了民國二十五年,被迫加入軍統,尋找地下組織,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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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審訊無果

民國諜影 by 騷客情

2019-6-18 18:02

  寧誌恒看著紀永巖的這張臉,心中暗自思忖著,怪不得劉大同他們查遍了渝中的茶莊,都找不到這個家夥,誰能夠料到,此人為了隱藏身份,繼續執行潛伏任務,甚至不惜把自己毀容,可不是壹般人能夠做到的,哪怕是經過訓練的間諜,能夠下的了這個狠手,可見其心性之堅忍。

  而且從今天抓捕的情況看,這個家夥壹見不對,就直接要服毒自盡,沒有半點猶豫,其人的處事果決,悍不畏死,定然是壹塊難啃的骨頭,看來今天的審訊工作,不會太順利。

  寧誌恒淡淡地說道:“紀永巖,這壹次為了找妳可是不容易啊!差點把渝中區翻了個遍,怎麽樣?電臺和密碼本都落在我的手裏,還是說點什麽吧!”

  紀永巖盡管知道自己證據確鑿,身份上已經無可抵賴,但還是倨傲地仰起了頭,不發壹言。

  寧誌恒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他知道對方是個難纏的角色,也就沒有指望憑借著三言兩語解決問題,這種人他見的多了,最後不還是要吃了苦頭才能低頭。

  寧誌恒轉頭吩咐道:“把他的嘴巴堵上,把手也捆起來,不要傷了!”

  審訊人員壹楞,但很快明白了寧誌恒的意思,上前重新把紀永巖的嘴死死地塞住,不讓他的牙齒合攏,又將他的手纏上布帶,牢牢的固定在木樁上。

  “行了,直接上重手,我倒要看壹看這個家夥能撐多久!”

  寧誌恒命令馬上得到了執行,根本沒有過渡手段,和之前壹樣,直接就是鐵簽和烙鐵,長長的鐵簽子插進紀永巖的十個腳趾甲裏,鉆心的疼痛讓吉田隆佑幾乎無法忍受,緊接著火紅的烙鐵印在在他的身上,空氣中的焦臭味彌漫不散,可是他的嘴被死死地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掙紮之聲。

  寧誌恒沒有開口喊停,審訊人員就不敢停手,他們壹次又壹次的將能夠使用的刑罰在紀永巖的身上試了壹遍,鐵簽子抽出來再插進去,烙鐵燒紅了再印上去,直到人犯再次昏厥。

  良久之後,寧誌恒這才示意審訊人員將紀永巖口中的布團取出,壹盆冰涼刺骨的冷鹽水澆在紀永巖的身上,水中的鹽分刺激得身體神經劇烈的收縮,壹陣劇烈的痛楚將吉紀永巖從昏厥中驚醒了過來。

  寧誌恒上前將他口中的布團取出,再次的問道:“好了,我不想再多說,我只要妳開口指認,到底誰是妳的鼴鼠?贛北防禦計劃到底是誰交給妳的?只要妳如實回答,壹切都可以提前結束,怎麽樣?”

  紀永巖呼吸微弱,咬緊牙關,強忍著渾身劇烈難當的疼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勉強睜眼看著寧誌恒,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提這種問題?對方能夠找到自己,知道自己的掩飾身份,不就是因為鼴鼠的暴露嗎?這個時候為什麽反過來讓自己指認鼴鼠,難道自己猜錯了,鼴鼠並沒有暴露?

  這個時候,紀永巖的心中升起壹絲希望,鼴鼠的身份太重要了,壹個能夠接觸中國軍方最高軍事機密的情報員,如果能夠保留下來,哪怕只有壹絲希望,他也要試壹試!

  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突然張嘴咬住舌頭,就要將自己的舌頭咬斷,只要對方拿不到自己的口供,就無法指認鼴鼠,鼴鼠就有逃生的可能。

  可是寧誌恒的手更快,就在紀永巖張嘴之時,壹只大手卡在他的下頜骨上,紀永巖只覺得臉頰酸痛難當,牙齒再次被撐開。

  “真是又臭又硬!”

  寧誌恒罵了壹句,壹手取過布團,重新塞進紀永巖嘴裏,接著命令道:“接著來,只要還有壹口氣,就不要停!”

  接下來又是壹輪的拷打和煎熬,紀永巖很快就堅持不住,再次昏厥了過去,於是再澆醒,再刑訊,直到檢查的軍醫匯報,犯人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之時,紀永巖還是硬咬著牙關不開口。

  這可真出了寧誌恒的預料,紀永巖是他見過的日諜裏,僅次於付誠和池田康介的死硬分子,在這麽嚴酷的刑訊之下,還是抵死不招。

  可是接下來就有些難辦了,寧誌恒可不敢像對待付誠和池田康介那樣,直接給他上電椅,電椅的審訊力度太大,因為嫌疑人的體質不同,對電流的承受力也不壹樣,審訊的力度無法精準控制,萬壹不小心推高了檔位,直接把人電死或者電成白癡,那這條線索就斷了,重要的人證就沒了。

  和以往的案件不同,贛北泄密案是要向軍方高層交代的,沒有了最關鍵的人證,沒有了紀永巖的指認,就無法定夏斌夫婦的罪行,寧誌恒手段雖然狠辣,可還是知道輕重的,紀永巖絕不能死!

  寧誌恒看著再次昏厥的紀永巖,轉頭對軍醫問道:“他還能繼續審訊嗎?”

  軍醫仔細檢查了壹下紀永巖的情況,“處座,他的身體已經達到審訊的極限,接下來即使是接受刑訊,也很快就會昏厥,他好像是有能力強迫自己進入昏厥狀態,潛意識的躲避審訊。”

  寧誌恒不由得壹楞,他知道在國際情報組織裏,有不少的情報部門都設有反刑訊的訓練,其中壹門很有效的技巧,就是自我催眠,控制自己在感官上隔絕審訊帶來的無邊痛楚,隔絕肉體上的煎熬,強迫自己的意識進入壹個封閉的空間的,對外界不聞不問,如同壹個活死人。

  不過這也只是聽聞,沒想到今天還真碰到壹個,不由得暗罵了壹聲晦氣,回到重慶主持清剿工作的第壹仗就遇到這個硬茬,自己還不敢用電椅對付他,不過寧誌恒知道這種反刑訊手段也不過是輔助作用,人畢竟是血肉之軀,怎麽可能完全摒棄生理反應,他相信,只要不停地刑訊折磨,沒有人可以抵擋住無休止的煎熬痛苦,開口是早晚的事。

  再說紀永巖的身份已經確實,無可抵賴,自己還可以反過來通過夏斌夫婦的口,來證實他們的關系,夏斌不能用刑,宋安嫻可不在禁止之列。

  想到這裏,寧誌恒吩咐道:“把他帶下去進行醫治,這個人非常重要,絕不能出半點問題,給他用壹支磺胺,明天接著審訊,我就不信他是鐵打的!”

  手下的人趕緊點頭領命,把紀永巖從木樁上解了下來,拖了出去。

  寧誌恒擡手看了看時間,對紀永巖的審訊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此時已經是淩晨時分,便示意大家各自休息,眾人熬了壹天壹夜,早就疲憊不堪,聽到命令後,這才回去各自休息。

  第二天上午八時,重慶渝中區壹處監視點的窗口處,邵文光正手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對面的壹處宅院。

  身後的房門打開,壹個行動隊員端著早點走了進來,將早點擺放在桌案上。

  手下的情報隊長洪立也看著對面宅院說道:“科長,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就可以了,還用您親自帶隊。”

  邵文光頭也不回,繼續看著窗外:“我不放心!泄密案是首要大案,也是處座主持清剿工作的第壹案,這個宋安嫻是唯壹的疑點,處座把這個任務交給我,這是對我的信任,就絕不能出現半點差錯。”

  “科長,照您說,夏斌夫婦肯定就是日本間諜了,幹脆就抓起來審壹審,不就知道了。”

  “可能是處座有別的考慮,不過,處座說這壹兩天就會有結果,我們盯不了太久,所以更要嚴密監視,絕不能在我們手上出問題!”

  “是!”

  洪立點頭答應,然後又笑嘻嘻地靠了過來,低聲問道:“科長,聽說您在戰前就跟著兩位處座,衛處我們是了解的,可是這位寧處,我們壹直接觸不上,總聽說這是咱們軍統局出了名的狠人,號稱第壹行動高手,您說是真的嗎?”

  洪立是軍統局擴編時期,從軍中調入的保定系人員,對寧誌恒並不是很了解,加入行動二處之後也只是匆匆幾面,還見的是譚錦輝這個替身,當然對這位赫赫有名的寧閻王有所懷疑,這才出言詢問自己的上司。

  邵文光轉頭看著洪立不禁啞然失笑,不過他和洪立平時的關系不錯,也沒有訓斥於他,隨手把望眼鏡交給了壹旁的手下繼續監視,自己來到桌子旁邊,拿起壹塊酥點,咬了壹口,邊吃邊得意的說道:“那是妳們接觸的少,要說這軍統局裏,最了解這對師兄弟也就是我了!

  說實話,其實就是衛處,妳們也是不了解的,別看衛處壹天到晚和聲悅色的,大家都以為好脾氣,那是沖著黃副局長,不與那些人計較,不然真以為是好相與的?

  當初衛處剛剛加入軍情處的時候,我就跟著他,他年紀輕輕就心思縝密,膽識過人,在廣州軍閥橫行之地,以壹個小小的上尉之力,力挽狂瀾,壓的各方勢力低頭,輕松解決了壹場兵災,那風采至今難忘,後來調入總部,我們這些老人才知道,經他的手到底殺了多少人,說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壹點都過分。

  按說衛處這樣的俊才就夠出眾了吧?可是後來寧處加入了軍情處,這才讓人知道什麽是蓋世奇才!剛剛加入軍情處不到半年,就橫掃日本人在南京的情報網絡,多少潛伏了多年的高級日本特工,都被他挖了出來,壹舉扭轉中日諜報局勢。

  他也從壹個少尉連升三級,晉升少校,總部為了他特意增設了行動組,讓他擔任主官,軍情處所有重大行動都由他主持,那時候,寧處畢業不過半年,才剛剛滿二十歲。

  後來的事情妳們也應該有所耳聞,他帶隊奔赴淞滬戰場,屢立奇功,就是統帥部的高級將領們也親自為他請功,幾次破例晉升,才到了今日的高位。

  其實大家都知道,寧處的功勞遠遠不止這些,只是因為我們軍統局的保密條例,所以才不能外傳,總之妳要記住壹點,寧處這個人絕不是可以敷衍搪塞之人,他禦下極為嚴苛,最恨有人對他的話陰奉陽違,老實說,他撒手不管二處的具體事務是件好事情,大家還能緩口氣,不然以他的為人,就是黃副局長也要退讓三分!”

  邵文光的這番話,讓屋子裏的所有人都是心頭壹凜,他們都沒有想到,原來自己二處的主官竟然如此威勢,以前都不免心存僥幸,看來日子不好過了。

  正在大家竊竊私語之時,壹旁的電話鈴聲響起,洪立拿起電話接聽,馬上如遭電擊,趕緊對邵文光說道:“科長,處座電話!”

  邵文光趕緊扔下手中的早點,幾步上前接過電話,很快連聲點頭稱是,然後放下電話,命令道:“處座指示,馬上抓捕宋安嫻,泄密案開始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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