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榮耀(1-2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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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情感

風起雲湧,眾美環視,唯我手大將軍,立馬撗鞭,攻城拔寨,奪美人心如探橐取物。嗚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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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壹只高跟鞋

姐夫的榮耀(1-2部) by 書吧精品

2019-5-10 18:32

  秋雨晴真的把美目閉上。我把她放在沙發靠背上,猴急地站起來,脫光所有衣物,半彎著腰輕輕把秋雨晴的壹雙豐腴玉腿分開,挺起粗大的肉棒,對著泛濫的水源頭輕插而入,繼而前進。在壹陣陣嬌哼中直達盡頭,看到還有壹小截肉棒露在水源口外,我幹脆奮力挺進。
  秋雨晴嬌呼壹聲,睜開水汪汪的眼睛。
  “哦,晴姐,這下不會有水流出來了。”
  我噴出渾濁的氣息。
  “啊,啊,原來是被堵上了。嗯,謝謝妳,這真是壹個好辦法。”
  秋雨晴想笑又不笑,只是迷離地看著我,嫵媚的風情把我身心吞噬得壹幹二凈。如果說我想要征服這個女人,不如說我被這個女人完全征服,我忘情地吻上秋雨晴的紅唇。
  臀部起落之間,我壹遍又壹遍地向肥沃的草地耕種,我的屁股上有壹雙盤曲的雙腿嚴厲地催促我,我變得機械與瘋狂。
  “啊,李中翰,妳在偷懶嗎?水要流出來了,嗯……妳要用力堵好!喔,用力點。”
  挺起的乳房、扭轉的腰肢,都與我的身體發生激烈碰撞,分分合合、糾纏萬千,壹刻都沒有停歇。我想這才是真正的交媾,最原始的做愛。
  “晴姐。”
  我的脊椎開始麻癢。
  “別說話,快插我!啊!快射進來,我要。”
  秋雨晴用震顫的身體迎合我,不管我的沖刺多麽兇猛可怕,她都完全接受,繼而湮滅在她神奇的陰戶之中。
  秋雨晴在尖叫,連續尖叫,叫得情緒高亢、驚心動魄。她的四肢像八爪章魚壹樣纏繞著我,美臀不停擺動,“哎喲,好舒服!真厲害,好久沒有這麽舒服!哎喲、哎喲。”
  “晴姐,妳的忙我幫了,而且下壹次我還願意再幫妳。現在我要回家了,有需要記得打我電話。”
  說實話,我還真不舍得離開秋雨晴,這是壹位讓我迷戀的尤物。
  喘了幾口氣,又沈吟片刻,秋雨晴才淡淡地說道:“我可不只要妳幫這個忙。”
  我很意外,“嗯?還有什麽困難?”
  秋雨晴看了我壹眼,“我要妳告訴朱成普,想盡辦法抓住趙紅玉,我要將這個賤人碎屍萬段。”
  我大吃壹驚,暗想秋雨晴怎麽知道朱成普的?趙紅玉與她之間又有什麽深仇大恨?
  我臉上不動聲色,趴在秋雨晴身上呢喃道:“我既不認識朱成普,也與趙紅玉不是很熟悉,這個忙我很難幫得上。”
  秋雨晴冷冷壹笑,“李中翰,妳別瞞我,妳也別以為中紀委和我沒有關系。哼,妳想幫最好,不幫也得幫。剛才妳走我喊救命沒用,可現在不同了,我身上到處是妳強奸我的證據。”
  “不會吧?妳暗算我?”
  我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嫵媚的大美人。
  秋雨晴點點頭,“說對了。我還要告訴妳,這個房間可不只我壹個人,我人證、物證俱在,妳是無法逃脫了。”“不只妳壹個人?”
  我又大吃壹驚,趕緊掃視四周。
  秋雨晴理了理秀發,大聲叫道:“煙晚、嚴笛妳們兩個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滾出來。”
  話音剛落,偏廳的小房間就有些異響,接著走出兩個美女。
  我的眼珠子快要掉出來,這兩個美女赫然是秋煙晚與嚴笛!當然,嚴笛勉強算是美人,但與秋家姐妹相比就差了壹個等級。
  而好久不見的秋煙晚,除了滿臉的怒氣外,沒有半點憔悴之色,相反的,她比以前更加明艷動人。
  “雨晴,當初只是讓妳引誘他來我們家,不是要妳和他上床,妳太過分了。”
  秋煙晚的怒氣居然是因為秋雨晴。
  “那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這個壞男人,他勾引良家婦女的本事不小。妳姐姐沒見過世面,遭了這個下流胚的毒手,妳這個做妹妹的不同情我就罷了,為什麽還要罵我?”
  秋雨晴風情萬種地看著我吃吃嬌笑。
  我心神激蕩,插在她陰戶的大肉棒重整旗鼓,又開始充實那銷魂的地方。秋雨晴當然感覺出來了,她突然羞得滿臉緋紅,畢竟自己裸露的身體,正擺著難堪的姿勢。
  “秋雨晴,妳到底要不要臉?”
  瞧秋煙晚怒不可遏的樣子,我感到莫名其妙。
  大肉棒拔出來不是,不拔出來也不是,真難為死我了。
  “妳才不要臉,是誰從我身邊搶走了何鐵軍?哼,李中翰又不是妳的情人,妳嫉妒什麽?喔,妳看,他那東西又硬了。”
  秋雨晴雙手扶著我的腰。
  她居然調整了壹下容納的角度,讓偏離航道的大肉棒重新回歸正確方向,我壹下子又捅到盡頭。
  “妳胡扯!我今天不和妳爭這些丟臉的事,妳快讓李中翰下來。”
  秋煙晚氣得渾身咳嗦,但又強忍著……“不要,不要下來。好妹妹,我想我有男朋友了。”
  秋雨晴撒了壹個嬌,深情款款地看著我。
  “男朋友?”
  我盯著秋雨晴的眼神發楞。
  “李中翰,妳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秋雨晴羞答答的樣子讓我的大肉棒繼續硬下去,我快瘋了。
  “秋姐。”
  我無奈地與秋煙晚憤怒的目光交接在壹起,乞憐她體諒。
  秋煙晚怒罵道“住嘴,秋姐是妳叫的嗎?”
  “對不起,秋姐。”
  我委屈極了,面對秋雨晴這樣的美色,我如果不硬還是男人嗎?
  “快從這個蕩婦身上滾下來!妳這個臭流氓,我有事要和妳商量。”
  秋煙晚拿秋雨晴沒辦法,只好向我咆哮。
  “呵呵。”
  壹旁的嚴笛忍不住輕笑。
  “妳笑什麽?”
  秋煙晚扭頭怒瞪嚴笛,嚴笛立即板起臉,只是眉宇之間滿是笑意。
  我趕緊從秋雨晴身上站起,拔出的大肉棒高舉硬挺。嚴笛壹聲嬌呼,掩臉蓋眼。
  我慌忙轉過身去,撿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穿起來。心想那個嚴笛假正經,得找個機會讓她見識我的厲害。當然,絕代佳人秋煙晚的寡居生涯也不宜太久。
  哎,我太色了!身邊的女人太多了,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米黃色的布藝沙發上有壹灘很明顯的水跡,雖然說大家都知道這灘水跡的來歷,但秋雨晴總歸是女人,她很難為情地悄悄將水跡掩藏在美臀下,而美艷的臉上,那壹抹風情卻無法掩藏,假戲能做得如此逼真我也不相信。
  男人嘛,總希望全天下的女人都對他有情,何況像秋雨晴這種尤物更能令男人迷戀。不過秋煙晚的眼神就讓人害怕,我只好將眼光轉向茶幾上那杯碧螺春。
  碧螺春茶飄著清香,我卻望著茶杯呆呆出神。嚴笛以為我不喜歡冷茶,倒掉再斟滿,舉手投足之間殷勤有余而略顯慌張,小臉紅紅的,難道是因為剛才偷窺旖旎春宮?我無暇多想,也沒有喝碧螺春,秋煙晚有求於我的事令我憂心忡忡。
  “十五億?”
  我略有所思。
  “對。”
  秋煙晚頷首。
  “很大的壹筆錢。”
  我暗自猜測這筆錢會不會是我給何鐵軍的。如果是,那我要回來也是理所當然,只是這談何容易?剛復原的傷疤總是有余痛,我對自己的大難不死還心有余悸。
  “所以我想把錢要回來,中紀委那邊沒有查到這筆款項,估計是趙紅玉那賤人卷走了。”
  秋煙晚盯著我,似乎想看看我對這筆巨款的反應。看到我反應平靜,沒有露出貪婪之色,她松了壹口氣。
  我問道:“妳們是如何知道這筆錢的?”
  秋煙晚沒有回答,只是怨恨地看著我身邊的秋雨晴。秋雨晴看看我,又看看秋煙晚,才吞吞吐吐道:“何鐵軍親口告訴我的。”
  我吸了壹口氣,心想也難怪秋煙晚發怒,自己不知道丈夫有這筆錢,反而是姐姐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不難猜透,想必何鐵軍更信任秋雨晴。
  換句話說,何鐵軍更喜歡秋雨晴。回味剛才的銷魂,我不得不對秋雨晴的魅力更加推崇備至。
  “聽說趙紅玉跑到國外了,我能怎麽辦?”
  我搖頭嘆息,姨父為抓捕趙紅玉親赴海外,也不知道成功的機率有多少。
  “如果趙紅玉真的在國外,我們也就會死了這條心。不過,我們聽說那賤人回來了。”
  秋煙晚的話可以說是石破天驚。
  “真的假的?”
  我差點跳了起來。如果秋煙晚說的是真的,那姨父豈不是不用在國外忙了?這可是壹條天大的好消息。
  “千真萬確。怎麽回來的我們不知道,但有人看到趙紅玉。”
  秋煙晚點點頭。
  “呃……雖然我不應該打聽妳們的消息來源,但為了確定消息的可靠程度,妳們最好把壹切情況都說清楚,這樣我才有信心幫妳們。”
  我壓抑自己的興奮,揣測秋煙晚所說的壹切。
  “是周秘書告訴嚴笛的。”
  秋煙晚說道。
  “周秘書!那周秘書又是怎麽知道趙紅玉回來的?”
  我腦中閃過-個戴眼鏡的學者。做為何鐵軍的秘書,他也壹度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據說他與何鐵軍的關系非同尋常……“哼,大家都知道周秘書與老何關系密切,但很少人知道周秘書與趙紅玉的關系更密切。”
  秋煙晚冷笑不已,看得出來她對何鐵軍身邊的人和事均了如指掌。至於何鐵軍的風流韻事,她恐怕也知道得清清楚楚,我不禁對她起了敬畏之心。
  “這麽說來,嚴笛與周秘書的關系也很密切了?”
  我看了看嚴笛,發現她神態扭捏,臉似乎更紅了。
  “妳不要多問其他無關緊要的事。”
  秋煙晚沒好氣地搪塞我壹句。的確男女之間總會有曖昧,我是問得太多了。
  “那妳們為什麽要找我?”
  我問出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們有三條路:第壹,自己想辦法;第二,直接報告給中紀委;第三,找人合作。對於自己的勢力我就不多說了,老何壹倒,馬上樹倒猢猻散,加上我們的壹舉壹動都倍受關註,所以五年之內我們只有夾著尾巴做人。”
  “至於報告中紀委,就意義不大,畢竟中紀委把款項追回來後也不會施舍壹丁半點給我們。剩下的就只能與別人合作。老何生前的關系堅如磐石,我們很難想到有誰能動他,但我們聽說老何這次敗得如此之慘,妳們李家居功至偉。”
  “本來我是恨透妳們李家,但想想這次老何失敗全是政治鬥爭的延伸,老何也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所以我們不恨妳們李家,妳們也不過是別人的工具而已。”
  “這次找妳合作,也只是為了錢,老何走得突然,以前為他鞍前馬後的手下現在壹個個等著安置,不管怎樣,給這些人生活費也好、遣散費也罷,總歸是要給大夥壹個交代。”
  秋煙晚娓娓道來,竟然隱約有獨當壹面的風采,令我暗暗吃驚。
  “那也用不了美人計呀!”
  知道原委,我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順便調侃秋家姐妹。其實我更想能早點逮住趙紅玉,姨父完成工作後也可以早點回家。
  等我退出KT,壹家人過上其樂融融的生活,也不要什麽偉大的事業,更不想沾政治鬥爭的邊。
  “哼,我們不恨妳,但我們不知道妳是否避諱我們。所以我就想讓雨晴接近妳,誰知道演戲演過頭了,便宜了妳這個臭男人。”
  秋煙晚恨恨地看向秋雨晴。
  秋雨晴有些心虛,不敢接秋煙晚的目光,低頭回避。
  “可惜。”
  我長嘆壹口氣。
  “可惜什麽?”
  秋煙晚皺了皺眉。
  “可惜戲裏的女主角不是秋煙晚。”
  我故意又長嘆壹口氣。
  秋雨晴壹聽,憤怒地擡起頭,向我投來怨毒的目光。
  “呵呵,雨晴,妳看到了吧?男人就這麽樣的惡心,吃在嘴裏、看著碗裏,心裏還惦記著鍋裏。”
  秋煙晚笑得很開心。遺憾的是,我從她的眼神裏搜索不到異樣的東西。
  “開玩笑的!該罰、該罰,就罰我喝完這杯碧螺春。”
  我壹邊拿起茶杯,壹邊向秋雨晴擠擠眼。秋雨晴臉色陰晴不定,似乎想破口大罵,但又有求於我,猶豫半天,竟然說不出話來。
  女人畢竟還是女人,看我喝茶就已經沈不住氣了,秋雨晴忍不住問道:“妳答應嗎?”
  我笑了,笑得很壞,“我可以答應。不過,我有個條件。”
  秋雨晴問道:“什麽條件?”
  “秋家姐妹都做我的女朋友。”
  我拿起茶杯擋住秋煙晚的視線。我的臉皮是厚了點,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抓不抓得到趙紅玉是壹回事,能不能讓美人投懷送抱又是另外壹回事。
  秋煙晚的胸口急劇起伏,“李中翰,我壹直以為妳是個男人。”
  “我當然是男人,我的座右銘就是不擇手段。當然,我也不會強買強賣,這事要妳情我願。如果不行,那算我白說。哎,累了半天,肚子都快餓扁了,我就先回家吃飯,有什麽事電話聯系。”
  “我煮面條給妳吃。”
  嚴笛站了起來。
  “嚴笛,妳坐下。”
  秋煙晚怒喝壹聲,嚴笛只好苦著臉坐下。
  氣氛有點怪異,我暗暗擔心自己做得太過分了。
  “李中翰,妳這是趁人之危。”
  秋煙晚滿臉含霜。
  “嗯,我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如果我夠狠毒,就是把錢追回來獨吞,也是輕而易舉。不過我不想這麽做,我現在不缺錢,如果我所幫之人與我有露水緣分,我不但不會吞掉壹分錢,我還會先把這座別墅欠銀行的款項全部繳清。”
  我話壹出口,三個女人驚得目瞪口呆,客廳壹片沈默。良久,秋煙晚的口氣軟了下來,“妳怎麽知道我們欠銀行錢?”
  “很簡單,雖然晴姐買內衣的時候裝出很大方的樣子,但我想那是妳們為了能接近我而孤註壹擲。表面上妳說要照顧何鐵軍的手下,其實是為了緩和妳們目前的經濟困境。”
  “剛才嚴笛說要下面條就是壹個訊息,試想有求於壹個人,又怎麽會讓這個人餓肚子?又怎麽會只煮面條給這個人吃?當然,除非妳們口袋裏真沒錢。”
  我抿了壹口碧螺春,繼續笑道:“還有,妳也不想想我是做什麽的,像我們這些搞金融的人經常去銀行辦事、打交道,銀行的事我們再熟悉不過。”
  “妳茶幾下有壹疊綠色的信封,這是壹種銀行催繳欠款的專用信封。壹疊這麽多,估計欠的數目不小。唉,何鐵軍走得突然,真難為他的家人,聽說何鐵軍還有個兒子在國外念書,所需的各種費用更不低。”
  “他的兒子關我們什麽屁事?他又不是我親生的!哼,以前他就對我這個後媽尖酸刻薄,壹點都不厚道;他在國外要嘛自立,要嘛就死在外面,我才不會去管他。”
  提起何鐵軍的兒子,秋煙晚又壹肚子火,不過她沒有辯駁我,九成九是我分析精準,心裏不免有些得意。
  但壹想到何芙也是他們何家的壹分子,我的心又緊了緊。雖然思念我生命中的貴人,但我哪敢向秋家姐妹詢問何芙的近況?要是讓何芙知道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要挾她的後媽和阿姨,說不定她會壹槍斃了我。
  “好啦,我要走了啦。我說過,我不強迫妳們,妳們想清楚後答覆我。臨走前,我想親親我的女朋友。”
  我嘻皮笑臉地向身邊的秋雨晴挪過去。
  “滾開,別碰我!煙晚,我們去找爸想辦法,不要求這個王八蛋。”
  秋雨晴厭惡地瞪了我壹眼,“李中翰,我不是妳女朋友,以後妳說話放尊重點。”
  “哼,妳腦子浪暈了嗎?妳想讓爸早點死?老何的事已經把爸急出病來,妳現在還想去添亂?”
  秋煙晚面露怒色。
  “不去就不去,說什麽我腦子浪?死婆娘,我還不是聽妳的餿主意才接近這個無賴。現在好了,引狼入室了。”
  秋雨晴被秋煙晚譏諷得惱羞成怒。
  “餵,什麽叫無賴?我好心沒好報!唉,算了,這樣兇悍的女人不要算了。我先告辭了,拜拜。”
  我可不是笨蛋。盡管秋家姐妹在互相對罵,但我看出這是壹出激將加苦肉的雙簧。
  我心裏又好笑又好氣,馬上就給這兩個有胸有腦的大美人來壹個釜底抽薪,站起來就往外走。壹邊走,我壹邊嘀咕,最多數到五,她們壹定會把我喊住。
  “壹,二,三……”
  我才數到三,壹條人影就閃電般攔在我面前。我壹看有些失望,因為攔住我的是嚴笛,不是秋家姐妹。
  “李中翰,妳別難為秋煙晚好不好?”
  嚴笛欲哭無淚,我忍不住苦笑,想離開別墅的心更迫切了。
  女人就那幾招,流眼淚、嚎啕大哭是最簡單、最有效的壹招。我趕緊走為上策,來壹個眼不見為凈,耳不聽不煩。
  “拜拜,快餓死了。”
  我穿過客廳拉開大門快步走出,這時天色已黑,華燈映月。
  我剛拾階而下來到別墅的大鐵門,身後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那是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的聲音。
  “李中翰,我答應妳。”
  聲音甜美動聽,正是我所期待的人。
  “什麽?我聽不清楚,妳能不能說大聲壹點?”
  站在臺階下,我擡頭仰視夜色中楚楚動人的秋煙晚。壹陣風吹過,她的衣裳飆動,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
  “我答應妳。”
  秋煙晚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大喊道:“我聽不清楚,能不能再說壹遍?”
  其實我已經聽清楚了,也許是心裏太過激動,我還想再聽聽秋美人的無奈。
  結果事與願違,我突然發現秋煙晚脫下壹只鞋子,心裏暗叫不妙,趕緊拉開鐵門要跑。
  可惜遲了壹步,只聽“撲”的壹聲,脖子被什麽東西擊中。我忍著酸痛低頭搜尋,赫然發現腳邊躺著壹只精致的高跟涼鞋。
  夜風微徐、星光滿泄,半島的清新空氣讓人走起路來也輕快許多。
  但我走得很慢,因為我手中把玩著壹只漂亮的高跟鞋。我此時的心情就像小時候在街邊撿到壹顆五彩玻璃球,興奮之余也很沖動。
  看了看寂靜的四周,確定四下無人,我慢慢將高跟鞋放近鼻尖嗅壹嗅,壹縷幽香定格在我的腦海裏,我貪婪地呼吸,完全被這獨特的氣味所陶醉。
  “李中翰,妳在幹什麽?”
  壹聲嬌嗲的尖叫把我嚇出三魂四魄。手中壹抖,高跟鞋掉在地上,不遠處壹個熟悉的人影讓我大吃壹驚。
  “小君?”
  我呆若木雞。
  “猜對了,如假包換。”
  穿著拖鞋,小君慢慢向我走來。兩條怪異的羊角辮子也隨著晃動,朦朧的夜色中,她看起來像個精靈。
  “妳怎麽在這裏?”
  我瞪大眼珠子。怕鬼、怕黑的李香君出現在光線昏暗的路邊真讓我難以置信,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哼,我也想問妳這句話。”
  小君走到我面前,看看我又看看掉在地上的高跟鞋。
  她的眼睛裏泛著晶瑩,我不用細看就知道那是眼淚。
  “小君。”
  我很惶恐。
  “我本來不想管妳有多少女人,我只想問妳,妳要這麽多女人做什麽?妳別以為我不知道,包括楚蕙姐姐在內,妳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妳、妳到底還想要多少女人?”
  “我不知道,我是拼命找女人,找到壹個可以完全替代李香君的女人。因為姨媽不贊同李香君和我在壹起,所以我知道總會有壹天她會嫁人、會離開我,到時候我就不會傷心,因為我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做替代者。”
  悲哀突然湧上心頭,我面對小君的斥責本應該覺得羞恥,但壹瞬間我反而坦然。
  因為我心裏始終擔心壹件事,不管我怎麽愛小君,她永遠是我親表妹,這個事實我無法迴避。
  望著飽含淚光的小君,我動情地發出吶喊,盡管這些吶喊只有壹半是真,但我認為這已經夠了。人是自私的,在我泛濫的感情世界裏,失去小君依然讓我難以承受。
  “嗚……”
  小君滿臉淚水。
  “別哭、別哭,妳吃飯了沒有?”
  我安慰小君。
  “吃什麽吃!妳不在,我都不想吃。嗚……哥,如果我嫁人了妳真的不傷心嗎?”
  小君愛幹凈,但她沒有抹眼淚,整個臉都是淚水,看起來臟兮兮的。
  “不傷心,我只會大哭。”
  我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嗚……那我不嫁人了。”
  “說假話吧?剛才我還看見壹個大帥哥送花給妳。”
  “就只許妳身邊有花花草草,我叫壹個人送花給我妳就吃醋嗎?哼,長那麽大,還沒有人送花給我。”
  小君雖然在哭罵,但我看出她眼裏閃過壹絲狡黠。
  我大聲道:“小君想要花,哥從明天開始天天送花給小君,送世界上最美的花。”
  “哼,別人送了妳才送,壹點價值都沒有。”
  小君撇嫩嘴,脖子仰向皎潔的夜空,壹副很不稀罕的樣子。
  “小君,妳這句話可說錯了!有壹年我們去爬山,在壹個半山腰的峭壁上,妳看見幾朵不知名的花說很漂亮,我馬上就爬過去摘給妳,妳還記得嗎?”
  我靈機壹動,又將那些陳年往事搬出來。
  小君壹聽,臉色大變,擰著T恤的邊角,無限溫柔地點點頭,“記得,怎麽會不記得。妳這個笨蛋,那麽滑的地方、那麽險的懸崖還要爬過去,要是摔下去就完蛋了。”
  “唉,為了小君,我就是摔個粉身碎骨也願意。”
  “嗚……就會說這些酸酸的話。再說、再說我就真的不嫁了。”
  小君狠狠地跺了跺腳。
  我大喜,“不嫁最好,陪哥哥壹輩子。”
  小君用眼角瞄了我壹眼,羞澀地嚷道:“陪壹個大渾蛋壹輩子?”
  我走上前,摟著小君的細腰,“妳要是陪哥壹輩子,哥保證不做大渾蛋,不再找其他女人。”
  “真的?”
  小君終於正眼看我,那雙明亮美麗的大眼睛清澈如鏡,連天上的月亮都能在她瞳孔裏照映出來。
  “千真萬確。”
  我點點頭。
  “那過幾天楊琪要來,我們要不要去接她?”
  小君突然眨了眨眼。
  我下意識道“要,當然要。”
  小君用力摔開我的雙手,大聲罵道:“試壹下妳,妳就馬上露出色色的馬腳!哼,李中翰,妳放心,這輩子妳別想見到楊瑛!”
  小君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就走。
  “餵,我只是說接她,又沒有其他意思。餵,等等我。”
  我大急,追了幾步,忽然想起那只高跟鞋,趕緊回頭撿起。幸好小君沒有回頭,我趕緊把高跟鞋揣進褲子口袋裏,然後發狂向小君追去。小君尖叫壹聲,撒腿就跑。
  我大笑道:“李香君,任憑妳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妳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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