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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東海奇異遊記 by 書吧精品

2018-6-2 06:01

第壹章 出航
  我是壹個畫家,壹個旅行畫家,也有人叫我流浪畫家。
  我並不是壹個有名的畫家,我沒有自己的工作室,也沒什麼人知道我的畫。其實很多時候我只是個流浪者,只是壹個背著畫夾的流浪者。
  我喜歡這樣生活,壹天到晚的四處旅行,看見美麗的景物就留下來畫幾幅,有時候我覺得我喜歡流浪好像多於畫畫。
  我走遍了整個大陸的山山水水,但是依然沒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安定下來。
  有壹天我來到了港口城市瓦那,我走上了海邊的山坡,欣賞眼前的風景。壹望無垠的蔚藍大海,白雲浮動的淡藍天空,兩三隻大鳥(後來我知道這叫海鷗)
  從海平面滑過,壹下子又仿彿貼在了空中。在海空交界處的那壹條深藍色的線,使天空看上去好似壹塊懸掛的幕布,卻不知離我有多遠,又有多近。
  我被深深地震撼了,仿彿心胸無限地擴展起來,壹陣衝動湧上了我的心頭,我想看看,好想看看那藍色幕布後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決定……出海,不需要什麼深思熟慮,想到了就立刻行動,這壹向是我的風格。
  我來到了港口的旅店,想打聽有什麼船隊將要出海的消息。這時已近黃昏。
  我先要了壹個房間,然後就和酒保攀談起來。
  「妳想要出海?越遠越好?出遠洋的海船壹般不會帶無謂的客人,而且很危險。妳可能要壹大筆錢來打動船長。」
  「……」
  「什麼?妳沒多少錢,這就麻煩了,妳會什麼?」
  「……」
  「畫家?那有什麼用。還會什麼嗎?比如,妳會治病嗎?妳會什麼外語嗎?
  妳也許可以去找份遠洋船的工作。」
  「我懂幾種草藥(咳嗽感冒都是我自己治的),學過生理解剖(還是當美院學生時為畫人體,研究身體肌肉時自學的),聽得懂狗語(被狗咬慣了自然多少懂壹點)。」我不怕閃掉下巴的開口胡謅。
  酒保皺了皺眉,眼神怪怪的看著我,我知道他不信。「這恐怕有點難…」酒保露出壹個為難的神色,我立刻掏出壹把錢塞給他,這可是我四分之壹的財產。
  我拜託他千萬想個辦法。
  「泰恩……」酒保伸長頭,不知向哪張桌子招了招手。
  「他們可能需要壹個醫生,妳和他談談吧,祝妳好運。」酒保低聲對我道。
  不久,壹個大個子醉醺醺的擠了進來。他有壹頭火紅的頭髮,滿臉橫肉的臉上鑲著壹雙牛眼,肥厚的嘴唇裡噴出臭臭的酒氣。
  酒保指了指我,他的壹雙醉眼在我的眼前晃啊晃的,兩眼不知聚焦在哪裡。
  「妳就是……那個醫生?我們的……醫生……前個月……他……自己死了,我們都沒死,他倒死了……妳是新的?」我暗自鎮定的點了點頭。「我…不能作主,我帶妳……帶妳去見我們的……船長。」他掏了幾塊錢給了酒保,就帶著我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他壹邊大聲的和旁人打著招呼,壹邊向門口擠去。我也隨著他擠出了旅館。
  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但是瓦那街道兩邊的娼館、酒館卻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喝醉的水手,唱著,叫著,不過看上去沒個清醒的,包括我前面的泰恩。
  我隨著泰恩來到了街角的壹個小酒館,「紅裙子」酒館。裡面也是大聲的喧鬧著,還有音樂聲傳了出來。
  我隨著泰恩來到了裡面,裡面幾乎所有的人都站著,因為中間的桌子被拼在了壹起,上面正有壹個紅影在激烈的舞動著。
  我記得這個音樂,那麼這個舞蹈應該是「鬥牛士舞」。激烈地舞蹈,帶動紅色的擺裙壹圈壹圈的旋轉著,白晰的大腿踏著激烈的舞點,「嗒,嗒,嗒嗒嗒」的敲擊著耳膜。
  周圍人雙眼壹步不離的跟著紅裙的主人,不斷爆出叫好聲。
  我不由被吸引了過去,渾然不覺的站定了身子。泰恩也停住了,手舉過頂,合著節拍拍著,嘴裡模模糊糊的喊著好。隨著桌上舞者的移動,桌邊的人也推搡著湧動著,可惜壹時看不清舞者的臉。
  她此時正好背對著我,只能看見壹頭飄逸的黑髮和頭上壹朵鮮艷的玫瑰。
  泰恩拉了我壹把,把我帶到了壹個人面前。這是壹個這裡少有的坐在椅子上的人,他有壹頭彎曲的黃發,精幹的臉上蓄著粗重的黑鬍子。
  他沒有泰恩那麼高大,不過相對於我卻是高了許多,依然是十分的強壯,不過眼角的皺紋說明他已經年過四十。
  「這是布萊其大副。」「這是新來的醫生。」(主角的名字是暗語,永遠不會在文章中出現,以後別人稱呼他都會是「醫生」或「畫家」,當然在所有角色認識主角時都會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在文章裡不會出現)泰恩向我們介紹對方。
  「其實我正職是個畫家,不過對於醫療我也在行,我壹直在各地旅行,我可以作醫生的壹切工作,無論感冒、咳嗽,還是傷筋斷骨我都可以料理……」
  我知道總會瞞不過的,不如早點承認,畢竟我沒有正式的醫生的執照,如果他們讓我拿出來就立刻曝光了,而且這個大副看上去不像個糊塗人。
  布萊其阻止我繼續說下去,仿彿責怪地看了壹眼泰恩。泰恩低下頭,抓了抓腦袋,斜眼看著我。布萊其站起來,拉著泰恩走到壹邊,背著我說話,還不時偷偷回頭看我壹眼。
  我沒有能聽得很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好像在是爭論。隱隱約約聽見:「找了好久就這壹個…文化人的樣子…晚了兩天了…就他壹個……」
  最後布萊其走了過來,「妳好,醫生,能不能要妳,最後還是要看船長的意思。妳在這裏等壹下。」我點了點頭,他則轉身擠進了擁擠的人群。
  我站著無事,在目送著大副離開後,眼睛就被桌上的舞蹈所吸引了,舞蹈仿佛跳到了高潮,桌上的舞女壹圈圈轉得飛快,突然她彎下了腰,又隨著音樂慢慢的擡起頭來,我終於看見了舞者的臉,那是壹張……壹張……我頭壹暈,腦裏立刻湧上了壹個念頭:「美,不……不是,是酷。沒看清……」
  美女直起身後又旋轉了起來,隨著幾個舞旋,「嗒!」隨著節拍的停頓,美女壹腳點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右腿微彎,左腳足尖輕點前方,兩手叉腰,蠻腰壹扭,擺了個漂亮的poss,白晰的小腿從裙中露出,隱隱可見的大腿,側轉的身軀現出豐滿的身材,腰肢強健而有力,挺起的胸口顯出嬌好的形狀,低胸的領口顯出的肌膚,並不是很白,卻是壹種健康的小麥色。
  她側著頭,高挺的鼻梁,下面是雖略有些顯大,卻更加性感的嘴唇,下巴的線條則略微失了點柔和,但更顯剛毅了,確是別有風情(不愧是畫家,我的觀察真是仔細啊),我想著。壹雙柳眉微微上翹,兩只美得令人驚嘆的大大雙目卻直勾勾的看著我……等等……看著我?她保持了那姿式幾秒鐘,微微壹笑,別過頭又舞了起來。
  布萊其不知從哪裏鉆了出來,微笑著走向我。看來是向不知在看臺(桌子)
  下哪裏的船長請示後擠了出來。看他的樣子,我不由心頭大定,看來是有門了。
  布萊其來到了我面前,萊恩也友好地壹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突然前面好像騷動了起來,發出了大聲的叫聲,桌上的美女,拉扯著裙子,裙子已經撕破,壹條暈人的大腿露了出來(我頭暈),健美,修長,沒有壹絲贅肉。美腿……我暗暗評價。拉著裙子的另壹邊是壹個醉醺醺的企圖爬上桌子的男人。
  臉上狠狠的壹踩,(踩得好!)我暗暗喝采。「好痛,好痛!」這是我實際叫出的聲音,因為萊恩捏得我好痛。
  被踩的男人發出嚎叫,卻沒有放手,仿佛想把她拉倒,美女退了壹步,穩住身形,低腰伸手拔出桌下壹人身側的長劍。壹輪手,割掉了被握著的裙子。男人手壹松,雙手撐在了桌上。接下來是快捷的壹劍刺在胸口,壹套動作壹氣呵成,仿佛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停頓。
  中劍的男人嚎叫著跌了下去,立刻將旁邊壹群人激怒了,紛紛拔出了長劍。
  接下來「鏘」的壹聲,又是壹堆亮閃閃的長劍出鞘。不對,這聲「鏘」的聲音好大,我才發現萊恩的長劍和布萊其的長劍也出鞘了。萊恩大聲的咆哮壹聲,這時壹點也看不出他的醉態了,提著劍大步沖了過去。布萊其正想跟上,回頭對我說:「我們要妳了,明早九點來碼頭,月薪兩個金幣,不能再多了。哦……明天就開船了,妳準備壹(下)……」沒說完就撇下我,也沖了過去。
  這時那裏已打得不可開交了,亂,蜂擁的人群,飛舞的桌椅……還有長劍。
  人群如潮水般向這裏湧來,我可不想卷進這種亂鬥中,我明天還要出海去追求我的生活。美女看不見了,音樂也停了,只剩下男人的粗吼和女人的尖叫。我要退了,我拿把椅子護住腦袋,蹲低著身子,慢慢的退出了酒館,隨便「撿了」幾個錢袋,再暗暗的向老天祈福,希望萊恩和布萊其沒事,不然我去找誰呢。
  回到旅館,我進了我的房間睡下,當然在睡前我都會循例進行壹次習作,這是作為畫家每天的功課。現在我滿腦都是那個火紅的跳舞女郎,當然不會畫別的東西了。她的舞姿仿佛在我的腦海裏轉啊轉的,我手中的畫筆則愉快的跳動著。
  壹會兒,壹個火紅的跳舞女郎躍然紙上,儼然就是那個令我印象深刻的poss。我個人非常滿意這個畫作。接下來是第二幅。我是個畫家,不是壹個道德家,我只畫我喜歡畫的東西,不久,壹個同樣poss的赤裸女郎出現在紙上,我憑著我對人體的充分知識,盡量的復原了被衣裙掩去的肌膚。
  但是依然稍嫌不足,這裏到底是怎麼樣子的呢?我的筆桿指著臀部和肩膀的位置,遺憾的敲了壹敲。「可惜……有機會就好了。」雖然有些失望,也不是沒有慾望,但是每年這樣的「可惜」都有好幾十次,我不可能為每個「可惜」去尋找它原來的樣子。
  我躺在床上,大概剛才的騷亂驚動了城防,街上響起了士兵長靴的啪嗒聲。
  這不管我的事,我翻了個身繼續睡覺。過了許久,「呀……」我身後的窗子發出了異聲,我壹下驚得跳了起來,壹道人影跳了進來,我緊張的伸手亂摸,想拿點什麼來自衛。
  我是有劍的,不過放在行李裏。但是就算拿著劍,我會使嗎?平時遇到個什麼搶劫的,壹般都看我不像有什麼油水,拿走了錢就放我走了。這劍除了平時燒個肉串什麼的,還沒怎麼用過呢。不過我就是緊張,給嚇的。我好像摸到了壹把東西,伸在胸前,「什麼人?妳要幹嘛?」我以顫抖的聲音說。
  「別怕,是我。小聲點,醫生。」我眼前出現了壹張美麗的臉孔,是她。是那個跳舞女郎,她怎麼到這裏來了。我在作夢嗎?
  可她確實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壹張美麗的臉靠了過來,她微翹著嘴唇笑著,美麗的弧度。更翹了,更翹了,越來越翹,越來越美的弧度……壹條線變成了壹條彎翹的彎舟,她確實是在笑,令人昏暈的笑,潔白的牙齒半露,兩個可愛的小虎牙搖晃著微光,粉紅色的丁香微微的擡著頭。我幾乎沈迷在她的笑中。
  她在笑什麼?我壹個激靈,低頭看著我手,我抓著壹把畫筆正指著她,還滑稽的微顫著劃著圈圈,不……不是劃著圈圈,是壹劃壹劃地畫著弧線。
  「他們在追我,我來這裏躲壹會兒,沒有打攪妳吧。醫生。」女郎帶著抱歉的表情說著。
  「沒……沒,隨便……隨便。」我結結巴巴的說著,還沒有從驚奇中恢復過來。等等……她怎麼知道我是醫生,這可是我今天才得到的新身份,大概兩個小時前才確立。怎麼消息傳得這麼快,連壹個舞女也知道了呢?她來找我幹什麼?
  看病?我不會治性病啊。
  「我不會治性病。」我脫口而出。
  轉身關好窗的女郎回頭狐疑地看著我,「我沒得什麼性病啊?妳看出我得了什麼病?我好像沒什麼病啊?」
  「不是……不是,沒……沒什麼。」我慌得語無倫次。
  女郎嫣然壹笑,「我叫希拉,外面有人在追我,我只是想在這裏躲壹下,我不會傷害妳的。」
  「哦……」(大家希望我能說些什麼呢?)
  她在房裏四處轉了起來,「咦,妳還會畫畫。」她看見了我的畫夾,伸手翻看了起來。
  「糟糕……」我正想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咦?!」她很快就翻到了我剛才畫的那壹頁,欣賞起我畫的紅衣美人來。
  「不要翻下去啊,不要翻下去,那只是我的私藏。千萬千萬不要……」我心裏禱告起來。
  「畫得還不錯哦,有前途呢,妳應該作個畫家的。」希拉壹邊說著,壹邊翻了過去。「啊!」她輕叫壹聲,可是卻不是我所想像的,扔下畫夾,壹個巴掌,拂門而去……
  「沒想到妳還有這樣的嗜好。」她仿佛帶著輕糜的語氣說道:「不過這裏好像畫得不太對哦。」
  「妳真的是個醫生嗎?」她終於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這時,我已經鎮定了下來,既然已經是最壞的結果,那麼接下來就不會再壞了。我開始源源本本的介紹起了我的生平,她壹開始有些錯愕,接著坐下來和我聊起了天。不知為什麼我會對壹個還是陌生的,而且還是神秘的女人這麼推心置腹。可能是因為美色當前,大意的不知戒備,也許是前面的驚艷,讓我想要壹親芳澤,也可能是對她的好感所致,那驚鴻壹劍真是叫人印象深刻。
  當我說到為壯闊的大海驚嘆時,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仿佛若有所思。「嗯,我明白了。」她收起嚴肅的表情,又像壹朵艷麗的花朵般笑了起來。「妳畫得不錯呢,我有時也會想有人能替我畫壹幅畫,妳幫我畫壹幅好嗎?不過沒有報酬的哦。」
  「追求美是我的本能,因為想留下美才會畫畫,想把美留在紙上。對美麗的事物收取報酬,這是在侮辱我和我的畫筆。」我完全恢復了過來,可以畫眼前這個美人的事實讓我重新得到了活力,我的浪漫情懷也高歌了起來。
  「這裏有幾個地方畫得很不對哦,我沒有這麼醜的。」女郎指著第二幅畫說著。
  其實這些地方並不是畫得醜,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而且都是以完美比例畫的。但是,就是不協調,破壞了整個的美感。
  什麼完美比例,什麼黃金比例,都是屁話,協調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自然賦予的才是最美的,只有能長成的曲線才是最協調的。是的,是有完美的曲線的,但是完美的曲線並不是黃金比例的曲線,真正的自然的完美曲線是和黃金比例的曲線不同的,是很接近,但是就是不同,是獨壹無二的,但是不是只有壹條。
  我整好了畫板,「還是這個姿式好嗎?」我指著畫上的姿式說道。
  她大方的解去了身上的紅舞裙,看不見半絲的羞澀。她環顧四周,扯下了薄薄的床簾,像穿舞裙那樣穿好。薄薄的床簾在蠟燭的燈光下仿佛透明的壹般,但是因為綁住了秀乳,使乳房更加的高挺,紅色的乳蒂若隱若現,壹種性感卻不庸俗的美感。
  乳房的上半部和下半部的顏色有微微的不同,上面更接近小麥的顏色,可能是因為經常照射陽光所至,但是在穿著透明舞裙的現在卻讓人覺得更貼近她穿著紅色舞裙的樣子。
  健壯的小腹,還有長直的微微的腹肌,壹種健康的美感。小腹下黑色卷曲的軟毛並不是非常的濃密,反而襯托出細長的粉道。白嫩的臀部繃緊地翹著,沒有半分下垂。
  兩條長腿則實在是太美了,我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緊繃的大腿肌沒有半分贅肉,從大腿到小腿的曲線仿佛柔順的音線,可以奏出美麗的音符。可惜腳掌浮起了幾道青筋,不過還是非常的白晰,好像很有力的樣子。看來剛才那小子挨的那壹下還真不輕。
  她哼著節拍,肉掌按節拍踩著地面,不過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壹個圈壹個圈,「嗒,嗒,」,隨著音節,她重新擺出了那個姿式。床簾因為急停,輕輕地揚起,又慢慢的飄下。雖然其實有沒有床簾都沒什麼區別,什麼也沒有遮住。但是,輕舞的床簾就像壹件輕展的羽衣籠蓋在希拉的身上,仿佛她不是人間所有,而是天使在地面的倒影。
  點點猩紅落在了我的畫板前,我渾然不覺,雙手如飛的跳動著,又壹個天使的倒影躍然紙上。
  在畫作完成的那壹刻,我被畫上的希拉深深的震撼了,呆呆的看著畫作,雙眼不忍移開半毫。仿佛眼前的希拉和畫作上的希拉合而為壹,腦中都是光怪陸離的景象,赤裸的希拉跳著激昂的鬥牛士舞在向我誘惑的微笑著,媚眼如絲。
  我不是壹個正人君子,下身已然堅挺如棍,我也並不是壹個沒有克制能力的人,也有壹個畫家必要的道德。但是因為壹直很窮,沒什麼錢請人體模特,大多是在畫景物畫。請來的也是又老又乾巴的老頭,哪裏遇到過像希拉這樣的。
  偶爾幾次和某位前輩茅大大同在溫泉寫生,人家雙手持筆龍飛鳳舞,我卻只能壹手持筆,壹手還要去照顧壹下老二的感受。平時大多時候畫的裸體畫,也只是像開始那樣意淫壹下而已。
  現在美色當前,我頭腦中壹片混亂。整個人好像麻木了,屁股發麻,雙腿酸痛,手微顫著持筆,卻不能移動分毫。
  「妳…流鼻血了。」壹聲好聽的鶯語敲擊著我的耳膜,將我從幻想中驚醒。
  壹條粉臂搭上了我肩膀,背後的皮膚感到了壹個軟溫的物體接觸了過來。脖子、臉頰感到絲絲的麻癢,那是頭發的觸感,還有壹股淡淡的女兒香。
  希拉靠到了我的身上,「好……好美。」她的手指輕觸著畫板,輕輕的驚嘆道,「沒想到,會這樣的……美。這真的是我嗎?」我感到靠在我脖子旁希拉的臉頰也微微的溫熱了起來。
  突然,她壹下子把手按在了我的大腿上,支撐著身子,身體微微的前傾了出來。背上的觸感更加強烈了。
  「哼哼!」希拉發出壹陣輕輕的惡意的微笑聲。
  她按著我肩膀,突然壹個旋身坐到了我的懷裏,結實的屁股壹口氣坐了我的小弟弟上面。我的小弟壹下被壓得生疼。她臉上帶著惡作劇似的微笑,壹手勾著我脖子,壹手卻襲向了我小弟。「妳好色哦。」希拉依然是笑嘻嘻的樣子。
  她壹手握住了我的小弟當人質,壹手推在我胸口。沒想到她的力氣還不小,不過這時我的下身本也麻木了…不,應該是我的全身都麻木了,根本不能反抗。
  我順勢倒在了床上。
  她調整了壹下位置,壹下跨坐在我的骨盆處。壹手劫持著我小弟不放,覆身下來,另壹只手拿著床簾的壹角擦了擦我鼻子下面,「怎麼像個小孩子壹樣。」
  希拉笑盈盈的邊說邊輕輕的擦著。
  這時我發現腹部好像有點溫溫濕濕的感覺,手不禁沿著希拉的臀溝伸到我的腹部摸了摸,發現希拉也已經濕了。希拉好像發現了我手指的動作,臉又紅了幾分。「這衣服癢癢的,風吹著也涼涼的……」她細若蚊聲的輕叨著。壹邊褪下了身上的床簾。床簾飄下有若輕翼展翅。黃色的燭光打在希拉的肌膚上,仿佛給她籠罩了壹層微光,我仿佛看見了天使臨世的壹刻。
  「我……們……」希拉的兩雙迷人的大眼反映著蠟燭的微微火光。其實這時已再不需要語言,我拚命的點頭,手上卻不知如何動作。希拉抿嘴輕笑著,我仿佛覺得她好像有壹點害羞。她慢慢輕輕的褪下了我的褲子,我的小弟壹陣輕松。
  五根青蔥慢慢滑過我胸膛。我的衣服慢慢敞開。我不斷吞咽著口水,接下來感到小弟被另外五點柔軟的輕觸扶了起來。小弟前端在壹個溫暖、濕潤之處輕點輕點,慢慢的整個前端都被包住,很濕滑的感覺。壹陣陣刺激的觸感蔓延上來,不久整個小弟都被濕潤與柔滑緊緊的包住了。壹陣快樂的感覺沖上了我大腦,刺激著我的腦垂體……
  我壹下回復了力量,擡起身,甩掉衣服,抱住希拉,側身把她反壓在床上。
  「慢點,輕……輕點。」希拉輕聲的叫了句。我壹下停止了動作,我以為我把她弄疼了。希拉也許蠻欣賞我的胸肌,嬉笑著輕輕地撫摸著。十根青蔥按著我的胸膛,十個觸點慢慢的擴大擴大……仿佛要把我的胸膛融化了。
  希拉看我不動,欣然壹笑,擡了擡屁股,我立刻忙不叠的動作了起來。快樂的感覺壹波壹波地沖擊著我的大腦,刺激我的腦垂,那從脊椎蔓延上來的感覺,使我的身體壹顫壹顫。
  「幸福,好幸福啊。」我的腦裏仿佛回蕩著這個念頭。我的分身在溫暖、濕滑的肌肉包圍中努力去追求最大的摩擦感。周圍的肌肉不但很緊,好像也有陣陣的扭力,仿佛是壹個漩渦。慢慢的我發現壹直壹個速度,扭力雖然壹直有但是不強,但是如果我淺壹下,淺壹下,淺壹下,扭力和緊迫感就強壹分,強壹分,強壹分,最後壹下全貫而入,扭力和緊迫感就壹下到達了頂峰。
  「要……啊呵……不要……呃……」希拉不知嘴裏在呻吟著什麼,頭不斷的搖來搖去,頭發仿佛隨風飛舞壹般,肩膀上下的聳動著,高挺的乳房摩擦著我的手掌和胸膛。
  其實我的嘴裏好像也在喊著什麼,但是我並不清楚。兩手在身體俯下時撐著床沿,身體直起時壓在希拉的乳房上,指縫夾著她的乳蒂,因為身體的壓力,常常把乳房壓得變形,變成忽扁忽圓的形狀。有時希拉可能感到不舒服,會把我的手撥開。她的手時而抓著我的手腕,時而或抓或撫的在我的胸膛、後背、手臂等部位遊走。
  慢慢的,我只是覺得意識好像漸漸的模糊模糊……我的雙眼也漸漸失去了焦點,希拉的動作在我眼裏被分割成了壹個個姿態,「好美,好美,好想把它畫下來。」我的腦中不斷回蕩著這個念頭。希拉的種種癡態仿佛成了我生命中所看過的最美的東西。
  突然,分身感到的蠕動急促了起來,蠕動得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厲害。壹股燙熱、稠滑的液體降臨在我的小弟上。我壹陣激靈,感到我的分身腫脹得難受。
  希拉也感到了,她立刻大叫道:「不要,不要射在裏面。拔出來,出來。」
  壹面開始推我。我並沒有多想,立刻聽話的直起身,拔了出來。
  我的分身壹下脫離了溫柔的懷抱,壹陣酥麻感湧了上來,前端感到了絲絲的水流。希拉也沒有猶豫,快速的直起身,頭壹下湊到我的小弟前,十指輕扶,引導小弟乖乖的進入她的口中。我的小弟壹下又感到了壹種不同前面的,柔滑、微溫、濕潤的觸感。
  壹條柔軟濕滑的丁香貼附了上來。從分身前端傳來的極美感覺沿著小腹經背脊刺激腦垂,在大腦中擴散。我腦中壹陣昏暈,全身不由得壹抽壹抽的……分身也同樣抽動著激射著……我擡頭閉眼享受著極度的快樂,幸福的感覺……
  我回過氣來,小弟終於軟了下去。希拉壹咽壹咽的吞著。滿臉潮紅,全身都是汗水,臉上也濕濕地泛著油光,幾縷秀發因為汗水和漿液的關系貼在嘴邊的臉頰處。臉上依然浮現著笑容。我不禁又看得癡了,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目光和她的目光對視,交融。
  直到現在我壹直都像是壹個呆子壹樣,因為我至今還不肯定我真的是在現實中。我怕壹個不慎的動作打破了這個綺麗美妙的夢境。希拉隨手拿過旁邊的布整理了壹下下身,我也跟著拿了壹塊自己整理。希拉跪了起來,兩手輕輕地捧住了我的臉頰,我扶著她的肩膀,她帶著我慢慢的倒在床上。我們面對面的看著,風雨之後的玫瑰更覺嬌艷。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呆子,」她撫著我臉頰,輕輕的用仿佛有魔力的聲音說:「閉上眼。」我撫摸著她的臉頰,合上了雙眼。立刻壹種疲憊的感覺襲來。我沈沈的睡去。
  第二天,我被早晨的陽光和街上的喧鬧所吵醒。希拉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床簾半掛,紅衣無蹤。但是床上遺留的痕跡提醒我這壹切都是真實的。畫夾上的兩幅畫……不對,應該是三幅畫都已消失了。桌上留著壹張紙條,上面是壹段秀麗卻不失剛毅的字體:「畫已帶走,相見無期。壹夜春情,以此為念。望君守信,切莫再畫。紅衣女-希拉」
  為人畫完肖像以後不能再畫壹張四處展示是行業的準則,我當然會遵守,不過有時我也會悄悄地自己畫壹幅留念收藏。不過現在希拉提及了,我自然也不敢再畫。
  「相見無期!」我埋起心頭深深的遺憾,整理壹下行裝下樓。我將要走上我未知的旅程。
  在樓下吃過飯後,我來到了碼頭。遠遠的就看見萊恩在遠處給我打招呼。萊恩帶我去見船長。
  在壹艘大船旁邊的碼頭我看見了由布萊其陪伴著的船長。他身穿著壹身藍色的船長服,白色長褲黑色長靴,腰側佩戴壹把長劍,筆直的脊梁,兩腿略開的站著。看背影也確實是威風凜凜。不過他的個頭和我想像的差了許多,我本來以為會是壹個也許不壹定魁梧也應該是更高大壹點的大漢,但是他卻和我差不多高,不……應該是比我這個算是較矮的男人更矮了壹些。
  布萊其看見了我們,向我們點點頭,俯身和船長說了什麼。船長轉身面對了我們。藍色長服下是白色的襯衫,領口打了個大蝴蝶結直垂到胸前,向前突出著隨風飄揚……向前突出!……這胸肌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是希拉船長。」「這位是新來的醫生。」布萊其向我們介紹對方。
  「希拉!」我壹下呆住了,腦子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船長脫下了大大的船長帽,向我壹鞠躬,「妳好,我叫希拉,是這艘船的船長。」我徹底看清了她的面貌,沒錯,是希拉,我想即使是雙胞胎也不會認錯,面前的這人確是昨晚和我有肌膚之親,今晨又夢回牽繞的希拉。
  她此時穿著英氣的船長服,透出壹股瀟灑不讓須眉的颯爽英姿。胸前白色襯衫緊緊包裹的挺實雙峰,又讓人感到了女兒的媚態。領口的蝴蝶結是當時船長們的壹般裝飾。卻在她的身上卻顯出壹種不知是瀟灑還是動人的感覺。但是昨晚的性感風情卻蕩然無存,現在是壹種冷冷的威武與清麗的結合體。
  不顧我楞住的反應,她繼續說:「我們這次要出遠洋,旅途有壹定的危險性而且路程很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們的上個醫生就死在了旅途中。當然也有年紀方面的原因。不過我認為妳考慮清楚比較好,上了船就不能下船了,除非妳想我們把妳扔出去……如果妳同意的話,每月壹塊銀幣,我們不能再給多了,妳認為這個價錢妳能接受嗎?嗯?」
  我壹下反應過來,「好的,好的。可以,可以。」我還能說什麼呢?在老底都被對方摸清的情況下我已經失去了所有談判的籌碼。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要我,完成我去海外看看的夢想,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壹點也不嫉恨希拉,只為了這種理由,晚上孤身壹人來找我,妳會相信嗎?更何況和我還……
  不過壹下損失這麼多我還是會心痛的。畢竟現在就像本來對妳說每月有兩千塊錢可拿,現在卻對妳說每月只有壹百塊錢零花……我六神無主的胡想著。
  「好,就這麼定了。醫生。下午裝好貨後就開船,妳可以回去準備壹下。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布萊其,要采購什麼東西找萊恩好了,他會辦妥的。妳們先陪醫生壹會兒,讓他熟悉壹下這裏。要快壹點,我們已經晚了三天開船了,必須抓緊壹點,今天無論如何要及時開船。妳們各自抓緊,我先走了。」說著希拉留下了我們疾步離開了。
  我看著希拉離開的背影,慢慢恢復了過來,腦子想起「相見無期」這句話。
  「是,船長。」兩聲粗獷的聲音點醒了我,這是萊恩和布萊其的聲音。
  「醫生。」萊恩拍了我壹下,我急忙回應。我發現萊恩和布萊其的臉色都有點怪怪的,他們的眼神也有點怪。
  「妳知道,壹個銀幣是船長定的。雖然昨晚我說兩個金幣,但是……」布萊其向我解釋。
  我打斷了他的話,「沒關系,我很想去海外看看,多少錢我都無所謂的。」
  我故作大方。
  「妳們船長……」
  「我們船長是個很能幹的人,我們是唯壹可以跑如此遠航的船。不信妳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們都為能在船長的領導下感到榮幸。」萊恩打斷了我的話,他和布萊其好像都不喜歡別人在意他們船長的性別,他的話裏盡量了避免了提到女性的問題。我知道他們不喜歡討論這樣的話題,他們也不希望我說出來。我自然乖巧的轉移了話題。
  「妳們是去哪裏?」
  「我們受雇於克萊迪亞公爵,為公爵運送貨物去遙遠的異大陸換回公爵所要的稀有物品。這是條全新的航線,是我們船長在上次的遠航中帶領我們發現的。
  那真是壹個艱苦的旅程,我們的上個醫生就死在了那次遠航中。這條航線現在只有我們在希拉船長的帶領下才可以完成。其實這條航線還不是很成熟,還有很多的未知區域。這次也會非常的艱苦,妳要做好準備。」布萊其向我介紹道。
  接著他指著壹個站在船上的瘦個子老頭說:「那就是這條船的貨主,希萊先生,是克萊迪亞公爵負責海航的老管家,這次由他親自押送。」
  那是壹個看上去有些瘦弱卻很堅實的老頭,長年的海運生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不過依然清澈的眼中流轉的是精明的目光。
  接著布萊其陪我逛了壹下四處,邊走邊給我說明船上的情況。我剛知道了原來萊恩是船上的水手長。我交代了壹些東西讓萊恩去購買後就回到了旅館,吃了午飯,退了房間,下午準時的出現在了船上。
  那是壹艘在我看來很大的帆船,古樸的船身卻十分的結實,船頭高高揚起,仿佛傲視天空。高高的主帆和副帆,我揚起頭看著它們,我第壹次這麼近距離,應該是就站在它們下面仰視他們,不過我搞不清它們是怎樣運作的。
  四周都是忙忙碌碌的水手,在船上爬上爬下,沒有人理會我。我想找船長,可是我卻看不見她。這時布萊其帶著希萊先生和壹個高大的年青人來到了我的面前。他給我們相互介紹了對方。
  那年青人是船上的二副,叫隆格,是個虎背熊腰的家夥,壹身堅實的肌肉。
  個子要比萊恩矮壹點,但是我認為他應該比萊恩還要強壯。隆格和希萊先生對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不知從哪裏,希拉走了過來詢問希萊先生貨物是否都裝妥了。希萊先生點點頭。「好,準備開船了。」希拉宣布說。
  我們壹行人走上船頭,萊恩回過頭對船上大聲宣布:「所有船員甲板集合。
  所有船員甲板集合。」
  「起錨……」粗重的鎖鏈聲響起,巨大的鐵錨被拉了上來。
  萊恩看著船長的手勢,「上桿!」所有的水手都爬上了高聳的桅桿。天哪,這麼高,他們竟然這麼快就爬了上去。我壹邊看得目瞪口呆。
  「拉帆!」
  上面的水手排成壹排,壹起使勁,捆綁著的巨大帆布從甲板上被拉了上去。
  看著那和船的寬壹樣長的卷起的帆布被拉起,我的心也跟著升起。
  「起帆!」
  水手們動作統壹的解開了面前帆布的繩結。
  「放!」
  隨著萊恩的壹聲聲若洪鐘的叫喊,巨大的帆布像壹面巨大的百葉窗那樣被放了下來,水手們都緊抓著帆布底和帆布壹起蕩了下來。帆布下擺的繩子立刻被系在了船上。
  巨帆立刻被大風鼓滿。希拉威風凜凜的轉過身,面向大海,拔出了配劍,向前壹指,「出發!」周圍的水手爆起了狂吼,風吹拂著希拉的衣抉,使她看上去像壹個堅定的元帥。她此時的英姿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中,我畢生難忘的壹刻。
  船緩緩的駛向了大海,我生命的旅程從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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